听了月白长衫的话,我如遭电噬。
同时却又更加陷入了疑惑的深渊。
徐家
月白长衫姓徐难道他真是杀了狄金莲、毒死狄家满门的那个人
可时间对不上啊难道他不是那个人
不对,在绿皮火车上,我曾近距离的看到过他的样子。
这个月白长衫,明明就是他,是我的祖父
我从出生就没见过爷爷,姥爷连我爹妈都不愿意提,就更别提到他了。
我对祖父有印象,还是从徐荣华留给我的那张黑白照片上开始的
我记得波波头说过,她们韦家家传的红手绢,是被一个阴倌施过法,具有某种特异的能力的。
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对一条手绢施法,让拥有手绢的人死后,还能以鬼的身份,像活人一样的继续活着,这能是阴倌可以做到的吗
你居然能用红手绢你是那个阴倌的后人
我想起了救治看坟老人的鬼魂时,波波头说过的一句话。
难道对红手绢施法的那个阴倌姓徐,是我的不知道第几辈长辈
关键按照波波头说的,是因为她的祖上曾经救过那个阴倌的命,为了报答她的祖上,那阴倌才会对手绢施法的。
怎么现在听起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是债总要还的。恩公对我们韦家的恩德,我绝不敢忘。就算你要拿走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
“你的命,我拿走。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月白长衫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前方,却是一字一顿的说“徐家,只答应保你们三代”
“你什么意思”我虽然还驼着背,身子却还是一挺。
月白长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借债的人要守信,放债的,更要说话算话。说好只保你们三代,第四代就不能再留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猛地抬高了声音,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你别忘了,是我祖上先对你徐家有恩的”
“你们只救了我徐家一人”月白长衫声音转冷“韦家的恩,我们早还清了。现在是你欠我们”
“你敢动我老婆孩子,我先要你的命”我猛地攥紧了拳头。
月白长衫忽然笑了,缓缓转过头,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你老婆我没兴趣,至于你儿子韦世杰,呵呵,他现在应该已经先你一步,去见阎王了。”
“啊”
我身子一震,紧跟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左手一翻,手心里凭空多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朝着月白长衫就刺了过去。
月白长衫脸上笑容不减,甚至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快速的抬起手,后发先至的抓向我的手腕。
然而我却已经发觉,刀刺出一半,我的手已经在往回收。跟着五指一松,小刀脱手,仍是朝着他的脖子飞了过去。
同一时刻,我竟还做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荒诞的动作。
我居然用肩膀撞向了车门
老式的轿车虽然不比现在的安全性,但车门哪是能撞开的。
我被车门反弹的往后一退,月白长衫却已经把刀抓在手里,刀锋一掉个儿,猛地朝我颈间划了过来。
我反应也是不慢,不等稳住身子,立刻就两腿一勾,上半身朝下滑去。
没想到月白长衫更刁钻,纤长的手指竟无比灵巧。
三寸长的小刀在他手指间一翻个儿,刀尖竟跟着朝下追了过来。
一阵冰冷划过,我避无可避,终究是被从鬓角到下巴割了一刀。
但这一刀并不足以要我的命,不是他不想,而是感觉到无路可躲的时候,我左手军大衣的袖子里忽然冒出一截细绳。
那绳子像是有生命似的,我只觉得手腕和手臂的肌肉快速的拱动,细绳飞快的从袖口蹿出来,好像毒蛇般缠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
我一把捏住绳子,用力往旁边一扯。
刀尖直顺着牵扯的方向,从我的鬓角划到下巴。
这时我似乎也意识到,车门是撞不开的。
右手攥拳一挥,车窗应声而碎。
月白长衫想回刀再次刺向我,可拿刀的手却被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被那截细绳捆在了前座中间凸起的部位。
只是这一牵扯的工夫,我已经从破碎的车窗钻了出去。
可在钻出车子的前一刻,腰间却传来了一阵刺痛。
“八嘎”
“还愣着干什么追”
跳下行驶中的轿车,仓惶而逃的时候,我隐约听见车里传来这两句对话。
八嘎
我脑子里猛一激灵。
让追的是月白长衫,另外一个声音,是那个胖司机。
我终于想到为什么感觉像是见过他了,他的样子,竟像极了鬼楼的那个看门人、死在赵奇枪下的老八嘎
老八嘎是个糟老头子而且干瘪的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