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本来也是闲着,把孩子也照顾得挺好的,廖淑芳也放得下心好好工作。
见她过得好,谢华香也挺高兴的,不过想起彭月干的那些糟心事儿,她又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华香妹子,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廖淑芳关心地问。
“别提了!”谢华香愤愤地说,“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一个神经病!居然冒名顶替我去跟另外一个男人通信,现在还把那些信拿到我们大队长那儿,举报我乱搞男女关系!”
谢华香说到生气的地方,不由得生气地拍起桌子来。
这样的事情倒是新鲜,都没听说过还能这样做的,廖淑芳一面安慰谢华香,一面又有点好奇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闹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那两人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算了,我给你看看!”谢华香把包里的那沓信拿出来,甩在了桌面上,由于太过生气,一下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一些,一封信从桌面上飞了出去,斜斜落到了隔壁桌那个男人的脚下。
那男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自己的脚,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待看清了信封上面的收件人的时候,他的眼珠子就挪不动了,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收信人,东水县东水日报白月光收。
东水日报的白月光,罗震宇是知道是谁的,这是彭月的笔名之一,她平时在报纸上发表报道的时候,会用自己的本名,但业余时间也喜欢写一写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小文章,这类型的小文章一般都用笔名白月光发表在报纸的副刊上。
彭月跟罗震宇在一起之后,把自己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都给他看过,所以罗震宇自然知道这个东水日报的白月光是谁。
如果是平时,罗震宇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一封信而有什么想法,作为一个作者,收到热心读者的来信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今天……
罗震宇又想起了那让他不堪回首的一幕。
今天他从市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彭月,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她,她在市里的单位落实了,这两天调令就能下来,当时罗震宇心情十分喜悦,甚至一路上都忍不住想象她听到这个好消息时喜悦的样子。
可是当时有多喜悦,现在他的心里就有多讽刺和愤怒。
当时他找到单位,单位的人说彭月已经走了,于是又去她家里找她,彭月的爸妈对罗震宇一向是非常巴结讨好的,虽然彭月不在家,但彭月妈妈还是让他到彭月的房间里去等她。
罗震宇一向没有窥探别人的习惯,因此哪怕她书桌的抽屉开着,他也没朝里边看,只是把它推上了而已,可是关上抽屉之后,他却发现了书桌底下散落着的两张信纸和一个信封。
那信纸和字体罗震宇都非常熟悉,彭月曾经用这种略带粉红色的信纸给他写过好多充满的感情的信和诗句,鬼使神差地,他捡起了地上的信纸,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那居然是一封彭月写给别人的热情洋溢、充满了感情的情书!这封信里有一段引用的诗句居然同她前两天写给他的信中所引用的句子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她同时写了两封类似的情书,然后分别寄给了两个不同的男人!
怒火上涌,罗震宇的双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但他还是按捺着,生怕冤枉了她,继续拿起了另外一个信封。
信封上的收信人是白月光,而寄信人,则是郑永成,正好对应了彭月写的这封信中的抬头:亲爱的永成哥。
罗震宇拿着这两封信,快步地走出了彭月的家,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怕自己会因为太过愤怒而对她使用暴力。
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迎宾馆,这是别人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罗震宇走了进来,点了一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的菜,还有一瓶酒,重新回到这个起点,他想,他大概要重新好好地考虑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本来罗震宇是没有注意到他隔壁桌的这两个姑娘的,只是这么一封突然飞到他脚边的信,却让他疑惑不已,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捡那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