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对不起对不起!”谢华香一边道歉, 一边赶紧过来去捡那封信, 恰好罗震宇也捡起了它,两人一人捏着信封的一端,各自用力一扯, 扯不动。
“那个,不好意思啊, 这封信是我的,能还给我吗?”谢华香客气地说。
“东水日报的白月光,是你的什么人, 为什么这封信会在你的手上?”罗震宇问。
谢华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站直身体,双手叉腰:“怎么, 你也认识这个白月光?哼,认识又怎么样,我才不怕你呢!你恐怕还不知道, 这个白月光是个怎么样卑鄙的人!”
谢华香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 有着一种跟程立坤一样的凛然正气, 这样的人,总不会跟彭月是一丘之貉!
“那你说说,这个白月光怎么卑鄙了?”
“她冒用我的名义跟写这封信的人通信,还说很多恶心的肉麻话,然后将这些信作为证据,用来举报我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看,真正玩弄别人感情的,是她才对!现在我就要把这些信拿给她的领导看看,让他们知道,这道貌岸然的彭记者,私底下是个多么卑鄙的人。”
罗震宇先前只以为彭月是一脚踏两船,没想到这其中还另有隐情:“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心胸狭窄呗,她喜欢我未婚夫,但我未婚夫不喜欢她,她就记恨上我了,报复在了我的身上,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啊,冤有头债有主,她对我未婚夫有意见,那就找他去啊,干嘛要跟我过不去!何况也并不是我未婚夫对不起她,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罗震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目光也变幻不定,谢华香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哎,我说,这封信是彭月亲自给了我们大队长的,我们大队长又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你也该还给我了!”
罗震宇看着谢华香:“你现在是打算将这些信交给彭月的领导?”
谢华香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瘆人,不过想到自己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一个,立刻又挺起了胸膛:“没错啊,既然她都可以伪造证据来举报我,我怎么就不可以举报她了呢!”
“其实这些信你交给她的领导也没用,她马上就要不在东水日报工作,要调到市日报去了。”罗震宇说。
“那,那我把这些信寄到市日报去!”谢华香不太有底气地说。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把这些信都给我,我会让你如愿的,彭月不可能再到市日报去工作了。”
谢华香疑惑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把这些信件交给我,彭月不但不会再调到市里工作,她连现在东水日报的这份工作也会失去。”
“你,你就是她的领导?”
“不是,我是彭月的未婚夫,准确地说,应该是前未婚夫了。”
“天哪!”谢华香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这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最佳写照吗?彭月写这些信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她和沈庭生,可是最终的结果是破坏了她自己的姻缘?
谢华香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直到看到对面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她才强忍着停下了笑:“对不起啊,我不该幸灾乐祸的,不过这实在是……,其实你也应该庆幸才是,幸好在结婚前就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你说对?”
罗震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那现在你可以把这些信都给我了?”
谢华香正想给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把手一缩:“不行,万一你是骗我的呢?万一她把这些信拿回去了,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害我怎么办!”
罗震宇黑着脸:“不会的,其实你就算不给我也没什么,我这里还有更重要的证据。”说完,他也把他在彭月房间里捡到的那两封信拿了出来,其中一封是郑永成写给彭月的,另一封是彭月的笔迹,她亲笔写给郑永成的,这两封信,完美地证明了这两人确实是一直在通信之中。
谢华香看着彭月的那封信:“啧啧,恶心死了,真亏她写得出来,我可算明白了,为什么上次回去那姓郑的会是那样的态度,原来全是她给我闹出来的,真是的,这种人让她丢工作都便宜她了,最好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让所有人都来唾弃她、鄙夷她。”
罗震宇脸色沉沉:“做错事的人总会付出代价的。”想他罗震宇多少也算是一个人物了,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咽下这口气。
看到这两封信,谢华香算是彻底地相信了罗震宇了:“那,这些信我就给你了啊,你,节哀顺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不太应景的话。
罗震宇也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匆匆把信件都收拢起来:“那谢谢你了!”说完大跨步离开了餐馆。
谢华香目送着罗震宇的背影离开,突然转头对廖淑芳说:“淑芳姐,来,咱们再加两个菜,好好庆祝一下有人要倒大霉了!”
谢华香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