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知道了秦莞的身份,虽然秦莞如今已经成了睿王妃,而周围人都喊她王妃,可陆静修并非亲近之人,这么喊倒也罢了。
秦莞看着这样的陆静修有些无奈,“这件案子的缘故还未查清,暂时无需五少爷帮忙,年关将近,姨母甚是忙碌,五少爷若是有心,倒是可以帮姨母处理些族中事物。”
这几日陆由心来菡萏馆次次都是稍坐便走,只因为族中事物繁忙,秦莞这般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陆静修忙道,“帮姨母自然是要帮的,只是……只是眼下四哥的事更为要紧。”
见陆静修如此执着,秦莞一时哭笑不得,“查案子,并非人多便可的,五少爷贸然插手,或许还会让案子节外生枝,若是真的需要,我会和五少爷开口的。”
顿了顿,没等陆静修说话,秦莞淡淡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秦莞这语气明显有了些微的不耐,陆静修犹豫一瞬,到底还是让了开,“那……那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去兰香院找我,我随时候着……”
陆静修语气急切,秦莞点了点头便走出了亭子。
陆静修伸长了脖子看着秦莞的背影一点点的走远,直至消失都没有收回目光,一旁陆静韫却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秦莞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陆静修,有些奇怪道,“五哥,你怎么忽然怪怪的?”
陆静修猛地醒神,轻咳一声道,“哪里奇怪了,我不过是为了帮忙罢了。”
陆静韫“哦”了一声,“可是她好像不需要咱们帮忙……”
陆静修没说什么,眼底却有几分失落,又在亭中逗留了许久才离开。
……
回去的路上,茯苓疑惑道,“不是在东苑吗?怎么过来的?这些守卫越发不严密了!”
秦莞失笑,“他是主子,若真的想过来,自有法子,不过他的变化倒是不小。”
茯苓哼了一声,“可不是,那一夜多么吓人,如今乖得猫儿一般,陆夫人果然厉害。”
秦莞摇了摇头,“人倒是不坏,只是……若是真能帮上姨母便好了。”
秦莞没再多言的往回走,走在最后的白枫却回头多看了两眼,刚才陆静修虽然打着来赔礼的旗号,可看着秦莞的目光却甚是奇怪,白枫虽然没有心仪之人,可他好歹也是男人,他总觉得陆静修看着秦莞的目光之中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这念头一出,他心底便万分不喜陆静修,又暗暗着急自家主子为何还没回来。
秦莞本以为这一日也是空等,可没想到到了下午十分,派去建州城的人终于回来了,不仅陆氏的人回来了,便是连胡光德也跟着一起回来了,陆由心派人请了秦莞去梧桐苑,然后让人将胡光德绑到了正堂之中亲自审问!
秦莞人到了梧桐苑,还照那日一般的在屏风之后,陆由心同她说了两句外面人便带进来了,陆由心这才去前堂审人。
胡光德身着一袭靛青色棉袍,颇有几分狼狈的被陆氏的侍卫推着走了进来。
一看到陆由心,胡光德的面色瞬时变了,当下便跪在了地上,“二小姐,竟然是您到了建州,小人给二小姐请安——”
胡光德年过四十,鬓角微白,面上是长期纵欲过度的蜡黄之色,他跪地行礼毫不含糊,一双眸子里面尽是讨好,可秦莞透过屏风看出去,却隐隐的在他眼底看到了戒备。
陆由心不动声色的一笑,“你既然见到了静承,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来了建州。”
这话一出,胡光德顿时变了面色,却强笑道,“嘿嘿,这个……四少爷与小人乃是偶遇,小人也常去花满楼,那日偶然见到四少爷,便和四少爷请个安罢了,咦,今日怎么不见四少爷?”
陆氏的侍卫显然十分可靠,这一路上并未曾透露半个字。
陆由心见胡光德问陆静承,笑意深长了一瞬,“你想见静承?”
胡光德觉得陆由心笑的古怪,打了个寒噤才笑嘻嘻的道,“既然来了园子,自然要给诸位老爷和少爷请安的。”
陆由心面上本是笑着的,可忽然之间,她笑意猝然一收,并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椅臂之上,厉声喝道,“你还敢见静承?!静承全都招了!好你个胡光德,你是否以为离开了陆氏,陆氏便无法处置你了?!”
这骤然的变脸便是内室的茯苓都被吓了一跳,胡光德眼睁睁看着陆由心由薄笑转为冷厉,也被吓得身子一抖,而更让他恐惧的却是陆由心的话,“什、什么?什么招了?四少爷他……”
陆由心眯眸,冷笑,“你还不想说?陆氏的丑事我不愿张扬去官府,这偌大的白鹿洲,我便眼下就要了你的狗命,只需将你往望月湖中一扔,又有谁知道你死在谁的手上?!胡光德!你当我这个陆氏家主是白做的吗?!”
胡光德瞬时便冷汗如雨而下,他本就心中有鬼,陆由心这几声厉喝气势逼人,骇的他肝胆俱裂,再加上那模棱两可的话,胡光德跪都跪不住了,“二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四少爷他……”
“你们在花满楼说的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