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矮凳,秦莞笑着迎过来,“现在越来越认真了,想不想要什么奖励?”
燕绥眼巴巴望着秦莞,忽然道,“金雀儿回来了吗?”
秦莞眼底微暗一下,继续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大抵是在山里面安家了。”
燕绥也不觉失望,反倒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呼出了一口气。
秦莞笑着道,“走,带你去下棋去……”
燕绥闻言立刻高兴了,脸上一片明快的欣喜,秦莞带着他走向中庭,便看到岳凝正扶着燕泽坐在凉亭的没人靠上说话,秦莞一笑,拉着燕绥进了亭子,陈嬷嬷已经将棋盘摆好了,岳凝笑道,“你不愿和太后娘娘对弈,倒是喜欢带着九殿下玩。”
秦莞便道,“我也只能教教九殿下了……”
二人落座,秦莞果真细致的给燕绥讲解起来,然而燕绥显然对从前的下法根深蒂固,秦莞讲了两遍他都不是很懂,岳凝听的但笑不语,燕泽道,“真是和燕离小时候一样。”
陈嬷嬷站在一旁候着看热闹,闻言目光微变,“咦,世子殿下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九殿下和离殿下还真是……奴婢记得离殿下小时候也是长的和玉娃娃似的。”
岳凝笑开,“燕离的确生的好看,小时候我觉得他更像个女孩子。”岳凝打量着燕绥,似乎在回想燕离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片刻岳凝点头,“还真是,我听祖母说过,说燕氏的男孩子都长得有三分相似,尤其一双眼睛。”
陈嬷嬷笑道,“可不是,先帝爷和几位亲王也是。”
秦莞倒是没特别在意他们的话,只是专心认真的教着燕绥,那金雀儿早就死了,可她骗了燕绥,看着燕绥那般信任她,她心底就十分不是滋味,只希望燕绥快学会下棋,有了新的喜好就会忘记那只雀儿。
岳凝又道,“说起来也是有意思,燕离和九殿下关系也极好。”
燕绥听着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和秦莞道,“他什么时候入宫?”
秦莞楞了一下才知道燕绥问的是燕离,想到那日燕离说过要给燕绥带奖励,便知道燕绥心中挂念的是什么,秦莞眼珠儿一转道,“离殿下这几日十分忙碌,我猜他明日就会入宫。”
燕绥眉头微微拧着,低低道,“骗子——”
秦莞失笑,又低声哄道,“殿下想要什么?和我说我给殿下带进宫来?”
燕绥摇摇头,倔强的将一颗黑子落对了地方,秦莞怜惜的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殿下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燕绥轻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用过了午膳,太长公主便打算告辞离开,岳凝和燕泽见状也要一同出宫,秦莞打算出宫寻燕迟,自也和他们一道朝宫门去,然而一行人刚走到正阳门处,秦莞却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朝宫内来!却是多日不见的魏綦之!
魏綦之大抵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莞一行,连忙先给太长公主行礼。
太长公主乘坐着轿辇,笑眯眯的问魏綦之,“小魏啊,今日怎么入宫了?”
秦莞对魏綦之点了点头,魏綦之一眼扫过岳凝和燕泽,特意看了一眼岳凝扶着燕泽的手,这才道,“奉姨母之命入宫探望,没想到遇到了您老人家,多日不见,您还是这般精神矍铄!”
太长公主愉悦的笑起来,魏綦之去过安阳侯府几回,她自然知道魏綦之的姨母便是宛妃,“你这阵子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来府里?”
魏綦之扫了岳凝一眼,“去北边了,改日晚辈一定登门拜访您,晚辈得了几张极好的白狐皮,到时给您送去!”
太长公主很是高兴,“好好好,那我可要等你上门的,眼下我就不耽搁你了,你快去见你姨母吧!”
魏綦之又行了一礼,这才告退了,秦莞一行继续往外走,燕泽淡声道,“这是……”
“是宛妃的侄子,和莞儿和凝儿都认得,还在府中做客过。”太长公主解释了一句,笑道,“如今朝中不宁,宋国公府倒是耐得住性子,只是不知宛妃叫小魏入宫做什么,小魏这性子,不入朝可惜,入朝了更可惜……”
岳凝皱眉道,“祖母,他志不在此,您就放心吧。”
太长公主看了岳凝一眼,“希望吧,去岁之后,宛妃倒是还算安分。”
当初宋柔被指婚给岳稼,便是宛妃从中谏言,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宛妃自然知道自己触了太长公主的逆鳞,后来竟然安分了不少,长公主回京这么久,也只在饮宴之上撞见过两回,看她夹着尾巴做人便未曾为难。
又走了几步,岳凝道,“祖母,皇后娘娘要被禁足到何时?”
太长公主笑意一消,叹了口气,“这个我可说不准啊。”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出了正阳门,眼看着就要走出正华门了,太长公主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要不是还有皇嫂在这宫里,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回来了……”
岳凝和秦莞对视一眼,皆是没再言语。
……
……
秦莞念着燕绥,出了宫门先去了一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