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脸:“得!你不痛快,尽管骂,我能当个出气筒,也值了!谁让咱是亲兄弟?”
张泉闻言,忍俊不禁,终于转怒为笑:“……你个臭小子!”
“嘿嘿……哥,现在不生气了吧?”
“少来这套,有屁快放!”
张水憨笑两声,“就是竞林最近打算招标的秦皇别墅……”
“你想都不要想!”
“哥,我这都还没说完……”
“你不用说,也不用想,秦皇别墅你连边儿都沾不上!”
“凭什么?前几个工程,我哪个不是替竞林完成得规规矩矩、妥妥当当?哥,咱俩一开始可就说好了,有钱一起赚,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吃独食儿啊!再说,前几次哪回不是让你拿大头……”
“闭嘴!”
“我偏要说,当弟弟的可从没亏待过你。是,工程都要从你手底下过,可真正跑前跑后负责管理的人是我。活儿干了,汗水流了,钱也没挣多少,结果还被自己亲哥一脚踢开……”
张泉额上青筋猛跳:“你到底在瞎说什么?!”
“你都打算卸磨杀驴了,临死之前还不许我叫唤两声?”活脱脱一地痞无赖。
张泉想不明白,同一个爸妈,怎么就生出这种货色?
目光短浅,唯利是图,野心还大,可惜又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就像一头栅栏里不停叫唤的猪,偏偏身无二两肉,还鼻孔朝天,自以为天下无敌。
“听清楚,我只说一遍,”张泉耐着性子,可咬牙切齿的调调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秦皇别墅的由徐总一手主导,从开发到建设,再到后期策划销售,都已经安排了专业的团队,别说你不行,就算我也只是个打杂的!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打、打杂的?”张水被吓了一跳,嗓音颤颤,“哥,你开玩笑吧?”
张泉:“……”
“怎么会是打杂的呢?经理啊,管着一个部门,权力不应该很大吗?”
“再大,大得过总裁?”
那头瞬间消音,默了。
张泉深呼吸,面色稍缓:“阿水,不是我不帮忙,而是帮不了。”
想起徐劲生近些年愈发狠辣的手段,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之前那些工程对于竞林来说无关痛痒,他才敢靠着职位谋点便利。
可秦皇别墅不一样……
徐劲生对待这个项目就跟对待……亲儿子似的,大到整体构图,小到景观设计,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张泉不是没有眼馋其中丰厚的利益,可徐劲生盯得太紧,他就算费尽心机刮下一层油水,那也得有命去享。
“阿水,我警告你,这事儿到此打住,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如果从中作梗,那么后果自负,我不会帮你擦屁股,说到做到!”
“……哥,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张水仍不死心。
“没有!记住,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给我烂在肚子里。”
“我也没说什么啊……”
“张水,”他直接叫了名字,“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要完蛋,肯定会在落水之前打翻整条船,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才不寂寞。你也说了,咱俩是亲兄弟,这种时候自然应该荣辱与共。”
“哥,你——”没等他说完,张泉已经单方面结束通话。
……
第二天,竞林大厦对面的茶楼,同一间包房。
古清:“早,我买了豆浆和油条,一起吃点?”
她说话的同时,张旸站在后面晃了晃手里两个食品包装袋。
苗苗没吃早餐,当即点头,应承下来,“好啊。”
三人围着茶几坐到一起,古清把豆浆递给她。
“谢谢。”
“客气什么?”古清掰开一截油条,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还没冷,赶紧趁热吃。”
张旸:“蒋硕凯呢?”
苗苗摇头,等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去,方才开口:“没看到。”
“今天该他‘表演’,这小子不会像上课的时候习惯性迟到吧?”张旸乐呵呵,倒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玩笑调侃的成分居多。
古清却有些当真,忍不住皱眉。
“你们男人身上是不是都有这么多臭德行?”
躺着也中枪的张旸:“……”
苗苗:“放心吧,他有分寸。”
吃过早餐,蒋硕凯仍旧没影儿,古清:“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苗苗有些动摇,想了想,还是坚持之前的看法。
张旸:“他可能不过来,直接去竞林大厦……咳!不说这个了,时间还早,咱们玩两把?”他捞起桌上的扑克。
苗苗两手一摊:“我没意见。”
然后,两人将目光投向古清,后者撇撇嘴,“玩就玩呗……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信任他……”
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