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 正月,北京
林丁朗窝在赖建国的怀里。
纤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
而赖建国则在轻轻的、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林丁朗内心是希望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一些吧
可是可是,小腹已微微垄起,就算是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 那也不能如此任性, 更何况赖建国也不会配合她。
“专心些”赖建国暂停了下,大掌紧紧掐住女人最软之处。
掐了一下, 又不舍的安抚,他嘴上喃喃着“大了,大了”君子端方的男人,被妻子影响成张嘴也成黄。
他的大掌因为长期劳动之故, 十分大
如果说如同蒲扇般的大掌是比较夸张的说法, 那他的大掌也可以如此来形容,如今这样的大掌也无法一手把握。
女人的身子, 真神奇
“嗯, 疼”林丁朗噘嘴不依的叫唤。
说她不专心, 可是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这般毛毛雨的攻势,对她而言,真的如同一阵挠痒痒般。
“乖,给你揉揉”赖建国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了一分,本来就已经心疼, 这时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是辛苦忍的结果
他当然也想大开大合的动作, 可是, 不成啊,妻子怀孕了呢。
这间屋子,当年是他与弟弟的房间,弟弟小他两岁,姐姐大他两岁,独自坐在对面,那个房间有个小阳台,姐姐在阳台上种了花花草草,如今姐姐在乡下种着地。
人生,真他妈的操蛋。
林丁朗感觉重了些,便哼哼叽叽的闭上眼,如今已满四个月,她早早就自己内视过了,可惜是带把的。
她想起当年在网络上看到人称红色公主的赖泽天
美貌与智慧集一身的女人,嫁的老公是颗冉冉上升的星星,爸爸是网友们说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能投到这样好的胎。
知道自己怀的是个男孩,林丁朗还是不由地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又调整过来,现在不过1975年,计划生育还没有开始,她还可以接着生,三年抱两,五年抱三,在计划生育之前可以科学生三、四胎。
她暗暗下决定,一定要生出一位红色公主,一定要叫赖泽天。
从北京回陕西,近一千公里,那火车挤得叫人怀疑人生。
赖建国花了大价钱,从别的知青手里买了一张坐票,而他自己可以站着。
因此这一路上,她坐,他站。
他不光光只站着,还得时时看着她,她怀孕后,特别的嗜睡。
赖建国时时会看到林丁朗头一点一点的,一刻不盯着,他生怕她会滑下座位。
夜里,他会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觉,而他自己也可以歇歇脚,打个盹。
白天为什么不成呢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夫妻外出开房间也得开两间房,因此大白天怎么能抱在一起呢,这不是耍流氓吗
“还有白水蛋,吃一个。”林丁朗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唉,晚上早上都没有条件刷牙,好不卫生喽。
“你吃”赖建国很坚决的摇头,还有一天的时间呢,自己就着冷水吃着二合面馒头。
“”这种时候,林丁朗特别无奈,从来没有与这种落难的高干子弟生活过,赖建国身上有着农民吃得少、干得多的好品质,可是与她结婚,就不必再像从前了。
她是知道他这些年会时不时省下一点口粮寄到农场给母亲与弟弟;她是知道他在姐姐结婚时,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寄给了姐姐。
他曾经开玩笑说家里的传统是好吃的永远是姐姐的,家里的重活脏活永远是他与弟弟的,但弟弟还小,大部分是他的。
“建国,啊,张嘴”林丁朗出其不意的喊了声。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过得那么辛苦,她要宠着他。
赖建国条件反射的张嘴,嘴里被塞了半个鸡蛋,他无奈的瞪她一眼,家里条件有限,好吃的有营养的当然得紧着她与孩子,他一米九几的大男人胃口无限大,如果先紧着他,那哪有她与孩子的份啊。
他知道她家条件不错,月月有补贴,可那是她的嫁妆啊,哪能让他吃妻子的嫁妆。
可是沟通过,也教育过,还约法三章过,她面上应得好好的,一转身该干嘛还是干嘛
他能如何啊,对她更用心些呗。
“放心啦,还有呢,不会饿着你孩子的啦”林丁朗调皮的眨眼。
“慢慢吃,少喝水。”不说水是自带的冷水,再好喝也是冷的,上厕所那个挤啊,昨晚挤过一次,他还心有余悸呢。
“嗯。”林丁朗点头。
火车延误。
次日下午才到陕北。
下车后,赖建国没有带林丁朗去住国营饭店,而是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敲开了一家老乡的门。
赖建国花了一块钱,吃住全包,林丁朗也满意,关键是不必分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