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3)

1963年冬, 京城

房间内

樊晓兰枕着软软的枕头,懒懒的躺在松软松软的床铺中。

高启明沉沉地覆在其上忙碌。

睡软床,这是樊晓兰的小小嗜好。

一有条件,她就不会睡那硬绑绑的木板床。

可目前的条件是没有席梦思, 就是有, 那也是资本主义的毒瘤,也不能睡, 不然就是小辫子,就是过错。

因而,樊晓兰总是在木板床上头铺着崭新、蓬松的两层新被褥。

好在身边没有长辈在,不然一准又是一门官司。

可高启明睡不惯, 她就拿掉一床, 把留下来的那一床用被套一套,一折, 只垫自己那边了。

高启明高大威猛, 那双大长腿很吸引人。

他喜欢用自身优势把樊晓兰卡在蓬松地床铺之间, 露出一个人形。

带着薄茧地大手温柔拂开她精致小脸上的发丝。

托起她的后脑勺, 接着就是一阵细啄。

一点点的开始很轻、很温柔慢慢地开始加重最后,变得,那是狠狠地

日白里

室内,厚厚的绿色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周围很是昏暗。

但依旧能瞧见樊晓兰轻蹙眉心, 要推开那紧紧挨着的脑袋, 却没成功;

要抓高启明的头发, 可那是板寸头,抓不住,揪不起,呆能轻轻拍一拍。

可,高启明就是不松开。

无奈之下,她只得放任对方,自个儿开始阖目,入定,修炼去了。

樊晓兰没有想到一放寒假,一回小院,高启明就拉着她开始胡闹。

见她夜里睡得熟,闹也不醒,吵也不醒,为了能听听她美妙的叫声,为了得到她的默契配合,就拉她在大白日。

入定,也只能逃避一下。

这样子的入定修炼,并非入梦去另一个世界。

樊晓兰总是被他打扰到,这不,刚一入定,就被拉了回来现实。

没有睁开美眸,就感觉到存在感很强的高启明,俩人仍旧相依相偎着。

“够了,好了吗”范晓兰带着几分讨饶的嚷嚷。

吵过,闹过,还离家出走过,但只有这种软绵绵的嚷嚷最见效。

温柔乡,英雄冢,不是没有由来。

“嗯,快了”高启明低低的哄着。

他知道这几日,过了,心底不是不怜惜的。

可是今天晚上的火车,俩人在火车上可以睡足三十几个小时。

到时候,好好休息就能补回来,更何况,晚上她闹不醒,也就放她睡觉了。

“我饿了”声音透出几分委屈,这是第二招。

一大早醒来,两三个小时,真的有些过份了。

以前几日的经验,午休时,还有两三个小时忙活。

这也是两人不能时时在一起之故,如果日日生活一起,那也不会那么多。

如果不是被她换成灵力吸收掉,早就出人、命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没有网络没有电视,不知道会做出人命。

两个学生,没有结婚,怀上了就是出大事的节奏。

“哦,好,马上去买”贴在一块,温存了片刻,男人翻身坐起。

随即拉过棉被盖好范晓兰,就下了床。

宽肩、窄腰、大长腿,真好看

见他用自己的随便擦了下,捡起衣物,穿起来。

她想:能平均一下,就好了。

可惜不能大家都是学生,特别是军校,半封闭式,外出或是进入都要证件,要登记。

也只有周日与节假日,才有时间一起。

夜间,十点

从京城开往老家的火车上,高启明带着樊晓兰两个占了四人间的软卧。

软卧的车厢,还挺干净整洁,乘务员也是年轻漂亮的小妹子,嘴巴甜甜的,服务态度端正。

只是高启明面对外人有着军人的冷峻,不像解、放、军叔叔,倒像见过血、杀过人的战士,又是一身冬季军装,加黑绿色呢大衣,皮手套,十分不好惹。

这不,嘴巴甜甜的乘务员被他一瞪,就毕恭毕敬地退出包房,还不忘合上包房门。

见此,高启明满意的抱起樊晓兰,躺在同一张不到80宽的床铺上,气得樊晓兰捶了几拳,怪道“把呢大衣脱了,挂起来吧。”

呢大衣躺得皱巴巴的,多丑,人在外没有熨斗。

自己身上是即宽大又轻巧的长款羽绒服,倒不怕折皱,因是简单纯黑色,一般二般人是瞧不起好坏。

高启明坏笑地亲了一口,才松开,起身脱了衣,又挂上,动作快得一气呵气。

樊晓兰翻了个白眼,心底美美的,知道他不乐意见她与旁人聊的乐呵,吃醋了呗

高启明这个男人,是个不大会说话的男人,天生的军人气质,大概是家庭影响吧。

与他接触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