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没多问。
外形已经纯粹是个富家翁的秦祥秦员外和管家郝大年站在后门里,秦祥见到秦德威就埋怨说“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
秦德威行礼后叹道“提前说了就肯定走漏风声,还怎么求一个清净啊能瞒几天算几天吧。”
常言道,富在深山有远亲,更别说家在闹市中了,想要悄悄回家真就跟做贼一样。
秦祥挥了挥手说“你先回房休息,我去整治酒席,到时慢慢说话。”
秦德威也就暂时与叔父分开,回了主宅后院。一路上那真是雕檐画栋,说实话,秦德威住过的地方里,此处最为精致奢华。
但他却住不了几天,若想长住,怕不是要等几十年退休后,想想也真浪费可惜。
顾氏从堂屋中迎了出来,对夫君行礼参见。
因为聚少离多,秦德威心里有点愧疚,主动将顾娘子扶了起来。然后他左顾右看,却没发现两个儿子。
但顾氏仿佛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就引着夫君往屋里走。
秦德威暗自揣摩了一下,感觉这是有情况啊,女人心思永远需要琢磨。
此时又听到顾娘子幽怨的说“又是一年半不见了。”
秦德威想着先给顾娘子吃一个定心丸,非常确定的说“这次一定带你去京师”
顾娘子轻抚着脸颊,叹口气说“可是耽搁了这许多年,妾身已经不是最好的时候了。如今人老珠黄,如何侍奉夫君”
秦德威又想了想,一切语言都是乏力的,还是要靠行动来说话。所以他直接扛起了顾娘子,一头钻进了卧室。
这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谁不明白谁啊故意让两个儿子不出现,然后只有男女独处,这不就是一种小心机的测试吗
如果他秦德威表现的相敬如宾和禽兽不如,那顾娘子就一定会脑补她已经失去了女人魅力,然后又会想东想西。
没必要这么试探,真诚一点,大家还是袒露心胸坦诚相对吧。他秦德威是个博爱的人,从少女到轻熟都可以的。
半时辰后,秦德威疲惫的仰面朝天,口中道“别胡思乱想了,这几天先收拾行李,跟着我去京师。”
顾娘子内心深处还是在意年纪,可能是想撒个娇,故意像十几岁少女一样说“听说京师那边气候不宜,对皮肤不好呢。”
秦德威轻抚顾娘子后背,语重心长的说“钱庄事业想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京师就是必不可少一部分。
但最近京师那边出现了瓶颈,而且未来可能马上就要进入快车道,需要真正能主事之人坐镇,非你不可。”
顾娘子“”
她对钱没有兴趣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创办了源丰号钱庄
真想问一句,在钱庄和她顾琼枝之间,夫君你到底选择谁
久别胜新婚的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卧房出来。有婢女在门外禀报说“二老太爷已经将家宴备好,就等老爷入席了。”
秦德威与顾娘子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东院花厅。一大一小两个儿子这才出现,都在席间等候。
看到两个儿子,秦德威也不由得感慨一声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长子秦国祚如今已经五岁,次子秦国泰也有三岁了。
受了两个儿子很拘谨的拜礼后,一家人就齐齐入席了。
对叔父秦祥敬了三杯酒后,秦德威又看着堂妹,笑道“我昨晚在江东门外,遇到了个焦秀才,听说他想跟咱们家求亲啊。”
秦祥连忙问道“你与他打交道了你看此人如何不过以你如今地位,别人在你面前都会装模作样,你短时间内很难看出别人本性。”
其实秦祥对焦秀才挺满意的,年纪般配,有秀才功名,家境又不好,这三大条件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女婿,但他还是想听听大侄子的意见。
秦德威答道“我当然也想弄清楚,所以就藏着身份,请他在江东楼喝了顿花酒,叫了美人陪他”
秦祥“”
这真是坑人啊再老实的人跟着大侄子也得学坏啊大侄子十二岁就钻寡妇门、上花魁床的事迹仿佛还历历在目呢
秦德威继续说“这焦秀才为人看起来还可以,不过我要给他一道考题。
他是不是要给咱们家送新茶到时叔父对他传个话,如果他能争到新金陵诗社的主持,我就同意这门亲事”
秦祥又无语了,这不是刁难人吗
得益于秦府地位,他对最近新金陵诗社的风潮也有所耳闻,这可是已经成为南京文坛主流的团体,不是那种小猫三两只自娱自乐的小组合。
那焦文杰不过是个刚进县学没俩月的菜鸟秀才,凭什么能超越一干前辈,当上新金陵诗社的主持
秦祥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开这个条件时,旁边的宝贝大侄孙秦国祚忽然开口说“爹爹,什么叫花酒好玩吗”
秦德威“”
在只有五岁的秦国祚的认知里,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人是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亲近人物,所以就想着努力融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