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等威压,刘里正噗嗵一声跪拜下来“七小少爷,我,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不该用强行手段纳赵小娘子为妾用被卑劣的”
“行了行了。”王安业略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用和本少爷说这些,我才九岁,也听不懂那些腌臜事情。要不是族学里的赵学姐找我喊冤,本公子既然你承认就好王幸。”
“小人在。”机灵小厮王幸出列,恶狠狠地盯向了刘里正,“少爷,此贼子如何处置”
“唔太爷爷说,就算是垃圾也有一定的用处。我也听爷爷说,青萝卫开荒时有一处叫风暴湾的海域颇为难缠。”王安业略一琢磨道,“那便给他买一张飞辇票,送去风暴湾发挥发挥余热吧。”
“少爷英名。”王幸一把扭住了刘里正。
“饶命,小公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刘里正哀嚎哭惨道,“您,您无权处置我。我是里正,我,我是镇守府任免的小吏。”
“原来还是个小官啊,那可得讲规矩,遵律法。”王安业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道,“我六太爷爷好像已调任长宁城守了。既如此,先送去城守府审讯一番,证据确凿后,再送去青萝海风暴湾。”
一锤定音。
哭喊中的刘里正,嘴里被塞上破布,被家将拖下去绑上,这辈子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
一个时辰后。
王安业在一辆灵牛拉着的马车中,美滋滋地吃着烧鸡和桑果,这些都是村民们的感谢之礼。贵重的他都不要,就拿了些便宜的吃食和奇怪的石头。
“少爷您真是心善,为了区区一件小事,竟然亲自来给平民主持公道。”小厮拍着马屁道。
“唉”王安业深深地一叹,“这岂能说是小事呢太爷爷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勿以善小而不为。”
“更何况,我王安业身为嫡长重孙,也干不了旁的大事,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继承家族大业这样子。唉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枯燥乏味人生,不做点好事解解困,难道还学做纨绔子弟么”
“咦,这块石头好像有点古怪。王幸,切开。”
随之一块村民们送的石头被切开,其中露出了亮晶晶的灵石
“少爷,竟然是灵石。难不成,小小的东浜村下面,竟然还藏着灵石矿这一下发财了。”小厮兴奋地喊道。
“灵石矿啊,还行。这么久没被发现,应该只是小微型灵石矿,汇报家族让人去探查吧。”王安业丝毫没有兴奋的感觉,反而有些百无聊赖的模样。
“是,少爷。那您接下来准备回主宅么”小厮对自家少爷的性格见惯不怪了,反正自家少爷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好事,倒也是不以为意了。
“最近心头有些烦闷,去新安镇的飞辇驿站,搭乘飞辇去百岛卫看个日出散散心。”王安业小小的年纪,仿佛对枯燥乏味的生活已经厌倦,“然后再顺道去一趟西北卫看几天日落,接下来就顺路去陇左郡城,探望一下外祖父,太外祖父他们。唔,还有三太爷爷和七太爷爷”
小厮一头冷汗,这叫顺路么少爷您的行程,都把陇左郡对穿了不过少爷的命令可不能违背,反正有灵台境家将和天人境护卫照拂,凭少爷的身份,陇左郡怕是无人敢碰他。
灵兽拉着的车辇,一路欢快地往新安镇镇中心而去。
与此同时,新安镇。
不知不觉,距离“守哲关”落成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了。曾经百废待兴的新安镇,如今也已经成为了一座人烟稠密,日益繁荣的大城镇。
唯一没有变化的,唯有“守哲关”。
十几丈高,数丈宽的城关巍峨而雄浑,就如同一条烟灰色的蛟龙一般盘亘在山脉之间,足足绵延了十里。站在“守哲关”脚下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它就像是一座天堑一般,隔绝了内域和外域。
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守哲关”后,不远处,就是新安镇的镇守府。
守疆卫土,保境安民,本就是镇守府的职责。为保城关不失,镇守府建得距离“守哲关”很近。基本上,在镇守府里面,只要打开门,就能一眼看到巍峨高耸的守哲关。
而在镇守府和守哲关之间,还有一座瓮城。
瓮城之中,设有“交易司”,专门负责监管往来交易。
从外域探索归来的散修,可以在此领牌设摊,将自己从外域探索得来的物品就地出售。
但凡在瓮城内进行交易的,只需缴纳半成国税,半成世家税,且只需缴纳交易税,不需缴纳关税。
倘若出了瓮城再行交易,便要按照大乾律法,缴纳两成交易税,入关之时,还需缴纳一成“关税”给予长宁王氏,作为王氏开辟此关的奖励。
也因为这个规矩的存在,除非是真的很值钱的物品,否则大部分散修都会选择将东西直接在瓮城内出手。
这座瓮城,也因此成为了极其热闹的贸易中心,以及物资集散中心,每天都有无数的散修在这里进进出出,摆摊卖货,也有无数的世家掌事,来此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