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否则靠道德、靠眼光、靠自己是约束不了渔民们的手段的。
这时候王东虎就说了:“王老师,咱好歹用的还是张网,网眼还不小,水花岛那帮狗熊玩意儿才狠呢,他们用胡子网!”
胡子网是粘网的俗名,这网确实狠,它也算是属于张网的一种,却是三层网套在一起,收起来的时候网线密集的就像人的大胡子。
但使用胡子网也不违法,只是但凡有点良心有点眼光的人就知道不能用这网来对付鱼虾,它太狠了,不给子孙后代留东西。
所以众人便愤愤的骂了起来。
一边骂一边收拾渔获。
小黄鱼装箱,另外渔网里杂七杂八的还有许多其他的渔获。
章鱼乌贼、白虾对虾基围虾、海鲈鱼梭鱼大黄鱼鲳鱼还有带鱼。
王忆最后甚至还发现了几个大牡蛎。
海蛎子。
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他捡起这些生蚝,脸上露出了微笑。
王东虎看到后说道:“王老师真有意思,就爱吃一些边角料的东西。”
生蚝在九十年代之前跟皮皮虾一样,都属于外岛渔民看不上眼的东西。
这东西绵软可口,问题是壳太重了,肉太少了,城里人不爱买!
再一个碳烤生蚝的神仙吃法还没有在人民群众之间流传开来,即使流传开了,现在谁家有闲心思去收拾一碗蒜蓉放入生蚝里烤着吃?
最重要的是,牡蛎是男人加油站这回事跟中医关系不大,这个‘自古以来’真是欧洲人盛传它能给男人带来大补。
比如拿破仑就说,生蚝是征服敌人和女人最好的武器。
还有18世纪享誉欧洲的大情圣贾科莫·卡萨诺瓦,他最爱的情趣游戏就是醉卧浴室里吃着摆在情人胸脯下的50只牡蛎。
而这些说法现在还没有传入大陆,得等着港台的小资电影电视剧传进来后,相关说法才会盛行。
现在捣鼓牡蛎去23年也很有利润空间,问题是王忆闲得蛋疼了,才会捣鼓这种一斤牡蛎八两壳的东西。
他就是收集起这些牡蛎自己吃。
这下子可没人说他要滋补身体了。
王祥海帮他收集牡蛎。
以前队里有时候赶海也会弄一些牡蛎回来,王忆会加上蒜蓉粉丝烤着吃,他是民兵队一员,跟着吃过,对那鲜美滋味记忆犹新。
张网不适合捕捞牡蛎,这些都是不知道怎么零散刮进来的。
王祥海看看四周,说:“王老师,你真想吃蛎蝗,那咱们从这里向东南开,换个小船,开个十来分钟就能到石丘海。”
“石丘海是一大片的海底丘陵,有很多礁石,那里各种蛤蜊贝类的都有,蛎蝗有的是,澹菜有的是,你喜欢的那个西施舌也能找到。”
“西施舌不好找。”石红心摇摇头,“石丘海那片现在有人专门找西施舌、文蛤、响螺、旺螺等等,反正这两年那片有不少人过去。”
王忆说道:“能弄到牡蛎就行。”
石红心笑道:“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石丘海就它和澹菜最多了。”
第二次的张网下海,接下来只要比对着探鱼仪在海里转圈圈就行。
王祥海留下坐镇,让王东虎和刘红梅陪同王忆去石丘海。
他们换乘一艘小机动船,在海面上一路颠簸奔驰向东南方。
途中遇到两艘船在吵架,刘红梅不听他们说什么就知道双方为什么争吵:“肯定是张网缠在一起了,这下子好了,他们麻烦了。”
王东虎探头看,说道:“不一定,有一艘船是张网,还有一艘船是捕虾双拖网,应该是来捕捞红虾的。”
王忆说道:“我看着最近咱们生产队就有不少红虾上岸,怎么了,又开始晒虾米了?”
刘红梅笑道:“那肯定了,金钩虾米、银钩虾米,它们制作工艺基本一样,只是选用虾的品种不同,但都是以冬虾和春虾为上品。”
“王老师你等着吧,过不了多少天,你又可以给你亲戚朋友邮寄咱们的虾米了,这次吃春虾米,滋味跟冬虾米还不一样,更甜更鲜更软和一些。”
他们聊着天靠近了一片凸起在海上的礁石。
白浪席卷海面,不时便涌上礁石翻涌而过。
礁石岛屿外围停靠着两艘船,得有几十个妇女在岛上弯腰忙活。
然后偶尔还有人从水里钻出来,这些是男人,穿着潜水服、腰上挂着网兜,都是潜水去寻找珍贵海螺和海贝的。
正如王祥海和石红心所说,这岛上别的不多,就牡蛎和贻贝、扇贝多。
上岛的妇女们主要是寻找值钱好吃的贝类,最次也得选文蛤,牡蛎她们只挑大个头或者薄壳的捡。
礁石上下牡蛎众多,密密麻麻长在一起,祖孙好几代在彼此身上生长,这真是抱团了。
王忆他们不准备找西施舌之类,他们目标是冲着牡蛎来的,扇贝也行。
不过野生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