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猫顿时脸色煞白、浑身抖了一抖。
他惊恐的低下头,忍不住抓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口酒。
庄满仓慢慢的说道:“我给老枪说过,现在也给你说一遍,咱们政府抓捕你们这些人是为你们好,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你们要是能立功,这不是什么死罪,那有立功表现就可以减刑——你家里父母都在、老婆孩子也都在,你这辈子不想再见见他们了?”
“机会就在你眼前了,你要是不能抓住它,那就是老枪他们这些人去抓住它,到时候他们立功减刑甚至缓刑,而你?嘿嘿!”
这时候有人进来低声说:“老枪交代的是真的,他把钱藏的很巧妙,藏在了厕所下一个隔断间里,大码公社的同志已经……”
“领导我要交代!我要立功!”孙猫终于忍不住的大叫起来,“我要揭发丘老强的罪行!”
庄满仓立马示意王忆开始记述。
孙猫把他来到海福县后的所作所为都交代了,把老枪和另外几个公社中的合伙人也交代出来。
也不知道是实话还是说他要推卸责任,他把自己团伙的作案动机推在老枪身上,说老枪为了面子把卖药的钱都用来买船、盖房子了,手头没了钱,于是便联系他来坑害大码公社的社员。
这样本来一团迷雾的案件终于被挖开了突破口。
庄满仓审讯过孙猫,又拿起口供跟他再次核对信息,确认无误后立马要求刑事组去抓人。
县局和几个公社的派出所都忙碌起来,警灯长鸣。
庄满仓拿着口供去找老枪,直接扔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看。
老枪这人特别机灵,他看过口供又联想刚才庄满仓审讯自己时候的话,猛然大叫道:
“你那是诱供!你故意让我认罪、你阴我了,你阴我了!”
“孙猫这个没脑子的狗杂种!这个狗杂种……”
“少他么在这里逼逼赖赖!”庄满仓上去就是大耳瓜子伺候,“我告诉你,算你命好,活在咱新中国、吹在春风里,要是放在古代你这叫咆哮公堂,我他么可以直接打断你的腿!”
“钱呢!老百姓的血汗钱呢!全他么给我交出来,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的房子、你的船都要被没收,这都是非法所得!”
老枪嚎啕大哭。
这次他可就是真心实意的流眼泪了!
庄满仓解开武装带领着王忆出门,他去办公室拿起冷茶水‘吨吨吨吨吨’的一顿猛灌,最后一抿嘴大笑道:“爽啊,哈哈,王老师,今晚太爽了!”
王忆赞叹道:“满仓哥你真叼,这故事编的一套一套,把这些犯罪分子玩弄于鼓掌之间呀!”
庄满仓愕然道:“什么故事?”
王忆也愕然:“你说的那个挖地道的,不是故事?”
庄满仓摇摇头,冲他低声说:“那是真事也是故事,说他是故事是我改了一下结局,其实那案件的结局很惨烈!”
“我那事件前半截是真的,不过后半截瞎子跟瘸子商量举报同伙后,他安排瘸子把他们的犯罪痕迹都给破坏了,只留下同伙的痕迹当做证据。”
“瘸子这么做了,然后瘸子做完了就把这事告诉同伙,他们那同伙是个莽撞人,没头脑,盛怒之下之下把瞎子给打死了!”
“瞎子死了、莽撞人犯死罪,瘸子自始至终没吱声,他后来想自己挖通地道逃跑!他还是想冒险一试!”
“可是他不知道啊,那莽撞人被我们带走后想要立功减刑,就把他们合伙挖暗道的事说出来了!”
“瘸子最后终于挖通了地道,他刚钻出去就碰到我领着同事正在抽烟等他……”
庄满仓说完一拍手:“你猜最后怎么着?双响炮,一天崩了俩,他们俩全是无期徒刑改死刑!”
王忆听傻了。
庄满仓拍拍他肩膀说:“王老师,你是好人、你是合法合规的老实人,这些坏人的心思你猜不到,你都不知道他们多坏!”
王忆苦笑道:“你也是个坏人,你今晚留下我说什么让我帮你破案,其实就是让我见识你怎么来拿捏老枪和孙猫。”
“孙猫是你审讯老枪的中途被带到隔壁审讯室的吧?恰好听到了老枪认罪但又没听到前面老枪是认了什么罪……”
庄满仓哈哈大笑,叼起一根烟说道:“对!老哥我就是让瞧瞧我的手段,可别把我看扁喽!”
但王忆这次又帮了他大忙,特别是分析出老枪所用药材的成分这件事,这可太关键了。
他晚上想请王忆吃宵夜,王忆拒绝了,他还要收猪呢。
庄满仓便说:“那行,那这人情我记下了,我拼着让人背后戳脊梁杆子、说我闲话、说我和你们生产队走关系也要在你们大众餐厅开业当天去给你们捧场!”
“到时候我请我们单位的同事去聚餐!”
王忆一听高兴了。
这事靠谱。
现在社会治安不好,黑恶势力横行,有县局上下全去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