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琢磨一下你的所作所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把你肮脏的肠子掏出来看一看洗一洗,你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对的起你的乡亲吗?!”
“你以前什么样子、乡亲们怎么对待你,你难道都忘了吗?如今你竟然有点能量后就来欺负乡亲们,竟然就来坑蒙拐骗的祸害乡亲们,这是人干的事吗!”
听出庄满仓的话里有回旋的余地,老枪嚎啕大哭起来,并且他一边哭一边抽自己嘴巴子:
“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领导你说的对,我没有良心了,我不是个人啊!我竟然这样祸害乡亲们!”
“领导我错了,我不是人……”
庄满仓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事到如今你也别再瞒着了,说说,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老枪说道:“那都是我爹……”
“别说这么多废话,直接说位置,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安排同志过去找出来呢,赶紧的、别浪费时间!”庄满仓再次打断他的话。
老枪哭哭啼啼的说:“都在藏了厕所下面一个隔断里……呜呜呜,政府我错了,我有罪!”
“行了,这时候知道错了?太晚了吧——给我带出去!”庄满仓鄙视的拍了拍桌子。
然后门口两个治安员上来快速架走了老枪,老枪的嚎啕大哭声一直从外头传进来。
负责记录的王忆放下笔说道:“你相信他……”
庄满仓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甩甩头示意他跟自己走。
他们推开门直接进入隔壁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呆呆地坐着个中年人。
正是杂耍团的团长孙猫。
庄满仓点燃两根烟过去在他嘴里塞了一根,又拿出白酒给他倒了一杯,说道:
“刚才的声音是谁你听出来了吧?刚才他从你这里过去的时候,你也看见他是谁了吧?”
“刚才我的话你更应该听见了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他加重语气将这番话念出来。
掷地有声!
孙猫困难的抽了口烟,双目无神的样子有些可怜:“领导,我已经认罪了……”
“你还是不肯交代?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庄满仓打断他的话问道。
孙猫要狡辩,庄满仓摆摆手说:“你听我说一件事,这是我早年刚进系统当狱警时候经历的一件事。”
“怎么个事呢?就是我当时是在西北当管教,那所监狱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我辖区有个牢房里是三个人,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瘸子一个是正常人。”
“他们三个都犯了重罪,都得牢底坐穿,可他们仨抱有侥幸心理,他们还想重获自由。”
“那怎么办呢?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三人使了歪招,他们里面那瞎子是个盗墓贼,他的眼睛就是最后一次盗墓被机关给坏掉的,也是因为这原因他同伙跑了但他被抓了!”
“于是瞎子指挥另外两个人偷偷的打洞,准备挖个洞逃出去。”
“还别说,那一年西北雨水分外的多,以往坚硬的土地滋润雨水变得松软了,他们一点点的挖土、趁着放风时候把土带出去,然后就真挖出了一条通道。”
“就在通道快要打通的时候,瞎子暗地里找了瘸子,说,兄弟你瘸我瞎,咱俩就算逃出监狱也跑不快,还是会被抓回来,而且这次回来就是杀头重罪!”
“瘸子也意识到这点,非常惆怅又害怕。”
“那么怎么办呢?瘸子说我们有什么活命的机会呢?”
庄满仓缓缓的吐了口烟圈:“瞎子让瘸子背上自己去找管教,也就是去找我!”
“你猜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孙猫脸上肌肉一条,嘴唇哆嗦了几下,说:“他、他们两个是不是把挖地道这件事给、给报告给你了?”
庄满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看来你们同类人这想法都是一样的嘛!”
孙猫叫道:“这不对、这不对!他们两个举报了同伴,那同伴也可以把他们两个咬出来……”
“是同伙、不是同伴!”庄满仓厉声说。
接着他又说:“你说的对,他们的同伙当然把他们两个给咬出来了,可是我们却没有惩戒他们两个,为什么?”
“因为反戈一击有功!”
“他们两个坚称这是污蔑,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土、因为地道里也没有他们的鞋印,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两个那同伙!”
“怎么回事呢?我想显然是他们两个做好准备去告密的时候先给自己找好了退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同伙!”
“但是这些没有证据只能说是我们的猜测,实际上就是他们两个反戈一击有功,一个从无期徒刑减刑到三十年、一个从三十五年有期徒刑减刑到十五年!”
“而他们同伙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同伙怎么处理的?”
孙猫呆呆的看着他,他轻描淡写的弹了弹烟灰说:“抗拒从严,毙了!”
听到‘毙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