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疑问提出来,白老汉道:“肯定能保存住,买回来直接封泥了,那时候我本家叔叔在下沙的酒厂上工,他给我带回来的酒窖老泥来保存,一直在地窖里存着。”
“当时我叔叔教我怎么保存了,因为我买了酒后就想着长期保存,保存了干什么?唉,不怕你们笑话,想保存了给儿子娶媳妇用。”
白老太有些伤感的:“结果儿子十多岁让小鬼子给用刺刀挑死了,这酒一直没动。”
“还想着嫁闺女当嫁妆,两个闺女懂事,这酒是个念想,就没让我们动。”
王忆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叔婶,这酒你们留着吧,两个大姐的对,这是一份念想。”
“如果你们想给我们点礼物,那我不客气了,我想点名要一样东西。”
白老汉挥手:“要什么?你放心的提吧。”
王忆:“我刚才来的时候听我婶子你存了好些老报纸老刊物,那能不能把这东西转卖给我?”
“我给你个合适价!”
白老汉笑道:“你要这个呀?那给什么价?你要都拿走,你是文化人,报刊拿回去肯定不是准备当废纸卖了对不对?也不是要贴了当墙纸吧?”
王忆道:“确实不是,我有朋友家里老人怀旧,所以我准备弄点老报纸送给他们当礼物。”
白老汉道:“那行,绝对能当礼物,我这里有开国那天的报纸,49年10月1号,多少日子了?”
王忆一听这话心里暗喜。
开国大典那一天的报纸还真是挺值钱的老报纸!
当然这个值钱跟文物古董不能比,也就是一份几百块、上千块的样子。
他道:“我按照现在的报刊价格给你折现,这些报纸现在没什么用、不太值钱,但对我来比较有价值,因为可以当礼物。”
“老话的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给他们千里邮寄多年前的老报纸,这情义不是更重吗?”
白老汉道:“那可千万别,不用给我折现,你给我折现你可不用过日子了。”
王忆一听这话明白了。
很多!
果然,打开厢房里面一摞摞的都是旧报纸或者老刊物。
白老汉是个有心人,报纸刊物都是上下用草纸垫了起来,草纸本身吸水且易氧化,这样一定程度上保存了里面的报刊。
大胆倚在门口看了看,:“王老师,你真给人家折现的话,这一摞报纸得一百份吧?至少五块钱,这一共多少摞啊?我草,一百摞也不止!”
王忆不在意的:“那就五百块罢了,能有多少?”
一份开国当天的《人民日报》就给赚回来了!
他没注意多少报纸,他的注意力在厢房里的一个东西上。
一辆自行车,具体来是一辆大梁、车把都扭曲断裂了的自行车——由此可见当时刘大彪把老人撞成了什么样。
老人能活下来这也算他命大了。
不过不幸中有个万幸,自行车两个轮胎没坏,只是同样被撞的扭曲了。
于是他把自行车拎了出来。
白老汉倚在窗口问道:“你要吗?要拿走就行了,两个轮子和车链子还能用,其他的用不成了。”
王东峰是民兵里头机灵的,他道:“我要是没猜错,王老师是准备给大爷做个轮椅。”
王忆笑道:“你没猜错,那你去给大爷介绍介绍吧,咱把车子拉回去,然后让老高叔给做个轮椅。”
王东峰过去给白老汉解释起来。
然后王忆这边让大胆跟着老太太出去雇驴车,一辆怕是不够,因为还得买蔬菜,这样得雇两辆车。
白老汉跟没有出过岛屿的黄小花婆婆不一样,他有见识,王东峰连带比划了一下他就全明白了。
他相信王忆,知道这青年言而有信且有正义感、同情心,所以听了王忆要给他找木匠做个轮椅把他弄的激情澎湃。
这样他无论如何都要让白老太去把那两坛白酒拿出来,:“王老师你抱回去、抱回去吧,反正再怎么看儿子也回不来了,这两坛酒你拿回去,算我们两口子给你一点心意。”
“要不然我不能找你要报刊钱啊,你给我按现折算,我怎么好意思找你要钱?传出去我这张脸不用要了,让人戳脊梁骨恩将仇报吧!”
王忆道:“你那两坛酒四十八年了,这比老报刊值钱!”
白老汉笑道:“没那么值钱,我那不是好酒,是下沙大麦烧!”
王忆想了想。
还真没听过这款酒。
大胆等人却兴致勃勃的了起来:“啊?叔你收藏的是两坛子下沙大麦烧啊?哈哈,难怪你不怕它坏了,这酒不得六十度?”
他们给王忆介绍:“大麦烧是烈酒,口感真一般,这是咱江南本地酒,建国前就有了。”
“那个年代三座大山压迫在老百姓头上,老百姓穷啊,住的是茅草屋、穿的是破衣烂衫,到了冬天还要去下水打渔,你想想那天多冷?是不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