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去并未赶尽杀绝,怎么也不算狠毒。若严泊真做了那般可憎的事,我们之间便事了,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上官恒笑道:“当年我也是气盛莽撞了,想通了便好。说来你现下的仿剑叫何名字?可否让我一观?”似是怕柳浩琨拒绝,又道:“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对它如何的。”
柳浩琨犹豫片刻,鬼使神差地唤道:“回尘。”话音落下,一把与锈尘七圣剑相似的带鞘长剑凭空出现他在手中。
长剑出鞘,朝着上官恒飞去,上官恒伸手接住剑柄,长剑乖乖任由他握住,只见剑身通体雪亮,宛如粼粼水波一般闪耀夺目。
“确实是好剑。”上官恒惊叹一声,把剑一抛,回尘重新回鞘。
阎饰倏然跨步与上官恒并肩而立,勾住上官恒的腰,拉近了上官恒后温声道:“与我细说下你们当初发生的事吧。”随后转向柳浩琨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冷漠却带着一种傲慢的态度。
“我没说过吗?”上官恒疑惑地问道。
阎饰变脸似的,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
上官恒伸手戳了戳阎饰的脸蛋,有些无奈,随后耐心地讲述了一遍曾经发生在仙域白林的事。
“那位小友是魔头池醉啊,”阎饰感叹着又问道,“你想过自己所救的人会成为魔教教主吗?”
上官恒看着阎饰,意味深长道:“还真未想过,当年池醉还是个少年,看着胆小又可怜兮兮,面对我便是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
一边说着还一边摩挲着阎饰的眼角眉梢。
阎饰眼波流转,似有笑意。
上官恒微微笑着,继而道:“记得我还把他额前头发给剪了,少年人的眼睛干净清澈,连我都以为那是个软弱可欺的孩子,如今想来大概我才是被蒙蔽的那个。这么多年过去,他若是还记得,不知哪天会不会来找我寻仇,现在我可打不过他。”
柳浩琨听着与当今魔教教主全然不同的池醉,而上官恒这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有在怕的。
“他有那么多事要做,哪还有空想起你。”阎饰煞有其事道,“就算记得,你当年也算帮过他,怎会恩将仇报。”
“哦,他小心眼吗?”上官恒戏谑地问道。
阎饰被上官恒捉弄着眼睫毛,眼睑痒得不行,捉住对方的手,没啥威慑力地瞪了满脸笑意的男子一眼:“就算他真的小心眼,你还怕他不成?”
柳浩琨看向上官恒,眼里似乎在嘲讽说“就这修为面对魔头还能不怕”。
上官恒无所畏惧地瞥了眼阎饰,随后朗声笑道:“不怕,我有你呢。”
阎饰似是有些无奈,而后也跟着笑起来,他扭头靠在上官恒的肩膀处,闷闷笑声传出来,连带着他的肩头都震动着。
笑过之后,阎饰擦了擦眼角的泪,像是说给上官恒听的,又像是说给柳浩琨听的,道:“多年前偷盗冰魄银草时,听闻逆尘教魔修谈论起池醉,说他们不会放过秘境开启的机会。”
柳浩琨皱起眉:“此话何意?”
“自然是让你们小心。”阎饰淡淡道。
【小心眼。】阎攸宁传音道。
【不过是让他提心吊胆,心疼?】池醉问道。
阎攸宁双手揉了揉池醉的脸蛋,大惑不解:【我心疼他做什么?心疼你都来不及。】
【哦。】池醉有些使小性子般敷衍地应了声。
阎攸宁有些莫名,转头看向柳浩琨。
四目相对一瞬间,柳浩琨蓦然扭开了脑袋,那作态仿佛阎攸宁是洪水猛兽,再多看一会儿就会被阎攸宁抓住扼杀。
一看便是仍旧忌惮他。
阎攸宁可记得原著的描写,写柳浩琨对顾澜澜用情至深,且因为那份私心,即便知道池醉对顾澜澜一往情深也违背了信奉的“无愧于心”,他明知池醉潜伏魔教是迫不得已,也明知众叛亲离是有人对池醉故意为之,却还是放任发展,只为了让顾澜澜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而不是带着几分对池醉的怜惜和愧疚面对他。
【阿醉,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但这就离谱了。】阎攸宁说这话都觉得离谱,实在忍不住,这次换成他脑袋靠在池醉的肩膀上,只觉恋爱的人危机感可真丰富,他闷声笑起来,片刻后,声音镇静下来,郑重道:【即便柳浩琨真的对我有什么心思,我这一颗心也没多余之地放另一人了。】
“我知,不过是想听你亲口说。”池醉侧头亲了亲阎攸宁的耳朵。
阎攸宁又何尝不明白,所以才会那般郑重说给池醉听,即便如今池醉已经改变很多,但那份不安还是需要不断求证,他也愿意给他这份证明。
“快到了。”柳浩琨起初不知道前面二人在说话,只是听到阎饰最后的话,才知道二人又传音说了他听不到的内容。
他解开了设在顾澜澜身旁的阵法和结界,唤醒了女子,顾澜澜听到他的声音,羽睫轻颤,睁开水波滟潋的星眸。
安静的神态自醒来后犹如春花烂漫,令人目眩神迷。
柳浩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