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对自己的死亡一无所觉的样子,哈皮沉默了,有些犹豫是否该点醒她,为她举办葬礼,是因为她已经死亡,她现在是个幽灵,她的母亲已经不能再看见她了。
虽然我在这里看不见她,但我好像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她的情绪,她还在为我哭泣。只要我继续跳下去,继续快乐下去,那么是不是有一天,她也可以感受到我的情绪,然后不再那么伤心了呢
哈皮怔住了,疑惑地问她打搅一下,请问你知道自己
想了想,哈皮还是决定委婉一些为什么被困在这里吗
少女爽快地用清脆的嗓音回答道我知道他们为我举办了葬礼,在普遍意义上,我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幽灵
少女甚至还认真地纠正了哈皮的言辞准确来说我不是被困在这里,我是被困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乔纳森克莱恩,我的高中同学,或许人们更愿意称呼他为稻草人
是的,是的。哈皮喃喃道,心情再一次低落了下来。他一直很喜欢那些聪明、勇敢、富有活力的人类,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永远可以让哈皮感受到对生的希望,可是现在他也从这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这种似乎只属于活人的生命力。
没有人可以无视一个不断跳舞,只为让哭泣的妈妈重新展开笑颜的少女。即便是讨厌超越常人力量的哈皮也不能,他从少女身上看到了人类的品格,它们仍依附在他的灵魂深处,从未消失。
哈皮想知道少女身上发生的一切,他本可以沿着少女的情绪进入到她的思维深处,找寻到她的死亡轨迹。
但是现在如果少女愿意,他想听听她的故事。
少女在稻草人身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托着脑袋看向哈皮,思绪飘远,眼神开始放空舞会结束后,我正打算开车回家。说到这里女孩似乎有些开心,一到年龄我就去考了驾照。还好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送我,也没有人趁着我的车回去,不然那场车祸可能就要多添几条人命了。
只是在停车场时,我还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我还在想,要是有人陪我一起就好了。
他突然跳了出来,吓了我一跳,等我看清他的装扮时,我就不再害怕了。他装扮成了一个稻草人的样子,我们的舞会是一个化妆舞会,我立刻意识到他也是来参加这场舞会的。
我不好意思地中断了自己的尖叫,为了缓解那种尴尬,就笑着夸赞他说你的装扮简直就像真的稻草人一样我被你吓了一大跳。
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友善,我看到他从背后掏出一把枪朝我比划。他的枪肯定也是某种装扮用品,我当时这么想着,没有意识到那是一把真枪。
我只觉得这个男生不可理喻,在化妆晚会后,拿着假枪去吓唬一个独自回家的女孩。我愤怒地朝他大吼大叫,指责他是一个道德败坏的街痞流氓。
他似乎是生气了,拿着枪逐步逼近我,我听到了上膛的声音。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把枪可能是真的,他也可能并不是我们的同伴,而是趁机采取谋杀活动的危险分子。
我立刻抱头蹲了下来,不断地啜泣着向他求饶、道歉。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我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我匆匆忙忙地找到自己的车,失魂落魄地打开车门爬了上去,一路上很平稳,虽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但看到一直都没有车辆追上来,家的方向也越来越近,我的精神状态逐渐稳定了下来。
我把车送回了邻居家,他们家离我家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所以我安下心来快乐地沿着公路急忙回家,我还有很多舞会上有趣的事要和他们分享。
不幸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摁着喇叭向我冲来,我听到有人大声叫着躲开。
但是太快了,等我的腿反应过来的时候,它们就已经飞翔在空中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浑浑噩噩地跟着乔纳森同学,我对他有些印象,他因为又瘦又高经常被一些同学耻笑,我可能不经意地帮助过他,他对我有一些好感,向我表白过,但是我拒绝了他,我以为是他的爱意将我留在这个人世间。
我听到他们说案件结果是刹车事故,我也以为这一切都是一个意外,但是乔纳森同学为什么会在我的葬礼上偷偷地笑呢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那些欺负乔纳森同学的人,给他起的绰号,是稻草人。
他就是那个稻草人。
哈皮不禁将“目光”移向了少女身边那个带着恐怖面具的男人,他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他不可告人的实验计划,那是一种新的毒气配比,他想让哥谭市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蝙蝠侠说的没错,哈皮的确不应该向别人敞开大脑。敏锐的、老奸巨猾的稻草人瞒住了近在咫尺的哈皮,并且依靠哈皮的力量强化改良了自己的恐惧毒气他的毕生研究成果,也是哈皮第一次见他时,感知到的那个让他疯狂迷恋的产物,他在那个时候就很好地隐藏了它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