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去一边沉声吩咐宋岩:“我现在就去二少那边,你负责看好江敛别让他过来。”
宋岩应声。
望着自家总裁沉稳风度的背影,宋岩再度为自己先前的脑补感到羞愧。作为下属,他怎么可以在背后妄议上司呢,况且纪总最近对他十分不错......看来公司员工私下里的嘴碎之风也得着手整治一下了。
宋岩难过得又给自己的加了一份额外工作,这才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会客室门口,惴惴不安的纪眠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屋子里果然是有人的。
许久未见的魏云宽此刻正悠闲地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上还揪着一截旁边茶几上摆放的绿植叶片,修建漂亮的绿植被他揪秃了一块,看上去颇有点可怜。魏云宽唇边挂着兴致的笑,望见门口的纪眠竹,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朝门口一招手。
“阿竹让我好等,干脆我下次直接去你办公室吧?”
纪眠竹闻言虎躯一震。
他连忙走过来,避重就轻假惺惺回道:“抱歉云宽,等久了吧,我刚刚在处理文件,一听见宋秘书说你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看我来得多快啊,简直是飞一般,下次你还给我在这等!
纪眠竹挂上虚假的微笑。
然而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点戳中了神经病魏二少的心意,令对方不顾姿态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纪眠竹的肩膀,纵情恣意,直把纪眠竹的肩膀拍得隐隐作痛。
就当纪眠竹暗暗咬牙切齿想把他的爪子拂下去的时候,魏云宽突然停止了张狂的笑意,改为认真地看着他,面上还带着三分笑,温柔得仿佛刚刚那个笑的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纪眠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只好安静地瞅着对方,见招拆招。
不过魏云宽接下来却没再做什么令人费解的事情,而是重新安静了下来,一只胳膊搭在纪眠竹肩膀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捻着他的发梢。
“前几天纪老大寿,知道老爷子不太喜欢我,所以我没过去,只是送过去了寿礼。但是阿竹你从那里回来后竟然都没来找过我,是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
说完,魏云宽便偏头看向纪眠竹。
他的眼睛质色很奇怪,深深浅浅,映进去一点阳光,也被尽数折射到旁处,流光像是在瞳仁里逃窜一般。冷不丁看进去,很有那么一点神经质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纪眠竹一阵背寒。
他强忍着想要立马离开的冲动,重又挂上虚假的笑意。“云宽说的话,我当然都记得,只是这段时间有点忙,暂时抽不出身罢了。”
闻言,魏云宽仍旧是捻着他的发梢,似是不以为意。
他没开口,纪眠竹自然也不可能再出声讲话,于是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对方坐得挺近,陌生又危险的气息一层一层渗透过来,令纪眠竹浑身不自在,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一般。就在纪眠竹呼吸逐渐加速,快要耐不住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抓起。纪眠竹一愣,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只见令人摸不清想法的魏云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黑色手环,此时正低着头专注地往他手腕上套,一边套还一边慢悠悠地说着:“来找你的时候,你公司楼下正好有人在做什么社会小调查,赠品就是这个驱蚊手环。反正我闲的没事,就顺道做了一下,现在罚你戴上这个。”
“乖乖戴上,我就不追究了。”
他声音不重,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纪眠竹一僵,也放弃了挣扎了心思,任由对方给自己戴上这什么手环。
魏云宽给他戴上之后,没有立刻放开他的手腕,反而是拉到眼前,就着阳光半眯着眼睛欣赏了起来。良久,久到纪眠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盯出花儿来了,面前的魏云宽才慢悠悠出声:
“你皮肤白,这黑色的环还挺衬你。”
何止是衬,大概是有气质加成在吧,原本劣质的手环被纪眠竹一戴,也像是什么高奢饰品那样好看。尤其是那块微微突起的腕骨,如玉一般,恰到好处的美感。
魏云宽不禁出了神。
但纪眠竹却是陡然怔住。
对方的话语在他脑子里过了一圈,转瞬间与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重叠起来,连带着也勾起了那个羞耻至极的梦。回想起自己手腕被深色领带绑住拉起的纪眠竹,顿时像是被踩住尾巴炸毛的猫一般一跃而起,连近在咫尺的神经病魏云宽也不怕了,凤眸羞耻地睁大。
他磕磕巴巴道:“怎......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好看!”
沉思中的魏云宽被纪眠竹的声音打断,目光重又落在了他身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魏云宽并未对好友突然的跃起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好心情地跟着站起来,勾着纪眠竹的肩膀往外走。
“既然你都站起来了,那我们就出去喝酒。就去迷迭好了,权当是你补给我的。”
纪眠竹被勾得脚下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