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被江敛的硬核娇妻行为吓到,梦里还被对方酱酱酿酿玩个不停,更可气的是醒来还有了反应,羞愤交加的纪眠竹便一把子扔掉了别墅里所有和那条领带沾了点边的深色领带,眼不见为净。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纪眠竹在看到深色条状物品时还是掩饰不住的虎躯一震,耳尖微红。于是气恼之下的纪总,决定给肇事者江敛施以最可怖的惩罚——一星期不理他,让他自己反省!
于是在这可怖的惩罚下,两人虽然还是一同乘车去公司和回家,但纪眠竹在车里时都是高傲冷漠地望向窗外,决不主动开口,算是稍稍挽回了一点自己霸总的颜面。
而江敛,大约也是知道自己那天的行为些微有点过火,惹恼了眼前人,因而他也便顺着纪眠竹,稍稍纵容了一下这些天对方对他的小别扭。
宝贝有了要开窍的趋势,不管怎样耍性子都是小情|趣。
他的耐心还是很足的。
于是两人在公司里也保持着这样一种微妙的状态,纪眠竹仍旧是高贵冷漠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连之前总是出来到总裁办里溜溜弯的习惯也省下了;江敛也是给足了对方消除羞恼的空间,没有像以前那样总是找借口摸去纪眠竹那里,而是待在总裁办里默默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两人的今昔不同,一直处在吃瓜前线的纪氏员工自然是看在眼里,但他们私下里却又在说着另一回事——
纪总现在对人家冷淡起来了,这平常千娇万宠的小情人不会就此失宠了吧?
瞧瞧,现在都孤独地坐在凄冷的总裁办里了。
宋岩路过时听了一耳朵,脚步不由得顿住。
一直以来的严谨思考模式让他不由得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将这些天自家总裁有意无意避开对方的行为,越发冷淡的态度,还有江敛总是默默投放过来的眼神联系起来,宋岩竟真的觉得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不由得隔着玻璃窗望了眼总裁办里安静坐着的江敛,不知为何竟能从对方清瘦的身影上看出一点落寞的味道,就好像是被打入了冷宫一般。
宋岩面色微妙起来。
良久,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自己脑子里的哀怨江妃形象打散,重新朝着总裁办公室迈开脚步。
“纪总,我进来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出一道清润的应声,宋岩敛了敛心神,推门进入。
总裁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气沉稳,很能肃正人的心情。然而当宋岩目光触及办公桌后坐着的那道人影时,兴许是受到了刚才员工们私谈内容的影响,素来对上司尊敬有加的他脑子里竟不受控制地跳出两个字。
昏君。
爱人家时极尽娇宠,连总裁办公室都可以随意进入,失了兴趣后又把人家丢弃,独自在凄冷的总裁办里惶惶度日,纪总好冷的心肠!
脑内莫名上演深宫怨的宋岩面色可谓精彩,且随着剧情跌宕起伏。他一时间被这些迷了眼,几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精英的头脑也随之沦陷。再度反应过来时,距离他进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而他的上司正坐在办公椅上一脸莫名的盯着他看。
“宋秘书,你还好吗?”
宋岩一时间羞愧难当。
“抱歉纪总,我......”
他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脑补上司与情人的大戏,怎么看都不该是一个贴身秘书该干的事,这有损他的职业形象。
但所幸,纪眠竹并不在乎这些,他看着支支吾吾的宋岩挑了挑眉,贴心地换了个问法:“进来有什么事?”
被敬爱上司询问工作的宋岩好像是被按下了工作的开关,瞬间找到了定位。他将自己从深宫狗血大戏里摘离出来,回到了朴素的工作状态。宋岩推了推眼镜,压下自己羞愧之情,尽职尽责地汇报起来:
“纪总,魏二少过来了,他现在在会客室里等您。”
纪眠竹动作顿了顿,脑中下意识疑问。
魏云宽?
他怎么会过来?
然而这个问题刚冒出来便被纪眠竹无情打散。开玩笑,对方可是原主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平常去对方公司见一见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纪眠竹挺悚这个书中最大神经病,但人来了自己也不能不见,要是被自己放鸽子,这魏二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不准就把他公司给掀了呢......
纪眠竹不由得微叹了一口气。电光火石之间,又一个想法从他脑际一闪而过,令他陡然间愣住。
等等,这魏二少,该不会是冲着江敛过来的吧?
或许在迷迭那回虽然魏云宽并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实际上他已经被江敛成功勾起了兴趣,暗中筹备许久,所以现在找到了自己这边,想要借着自己来对江敛干一些不好的事。
纪眠竹越想越觉得这就是魏云宽过来的目的,他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仅仅只过了两秒钟,纪眠竹便按捺不住地从办公椅上起身,一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