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鼻青脸肿的黑衣人按压推搡着陆飞进了大门,镇守在门内的两个黑衣人看守却熟视无睹,看来最近这类事发生的太多了,抓个把人进来,他们连问一句的兴趣都没有。
一行人进了大门后走了没几步便往右转去,面前一条30米左右长的通道,通道两侧各有一排平房,南北相向。两排平房被间隔成一个一个的房间。
陆飞被特务们推进了坐南朝北的那一排头一间小房子里。
室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木制的桌子和两个木椅。两个特务把陆飞摁在了椅子上,他身前桌子的那头座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黑衣人,狭长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毫无表情的问道“年龄、姓名、职业,犯了什么事,讲吧。”
“年龄我算算,大概,大概37姓名我不想告诉你,你又不是大美女。我的职业是医生,是专治你们这些华夏癌细胞的医生。至于我做了什么大事,我不能告诉你,怕你吓着。”陆飞突然一反常态,从刚才的热血青年变身成了一脸惫懒的市井中人。
中年人惊讶的抬起头来,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希望你一天后还有这样的心情开玩笑,你要搞清楚状况,这是76号的审讯室最后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好好说话。”
陆飞双臂环抱胸口,故作害怕状,小心翼翼道“好吧,年龄你就马马虎虎填105岁,姓名嘛你就写鬼子爹,职业真的是医生,不骗你。我祖传的老中医,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肾亏不举,老婆出轨,推荐你喝肾宝,谁用谁知道啊。”
“嘭”,陆飞还没说完,中年人气冲牛斗拍案而起,大喊道“来人,拉他到对面行刑室,请他坐老虎凳,吃辣椒水,看看这小兔崽子脾气还犟不犟,嘴巴还牢不牢。”
陆飞两眼瞪大道“哎,哎,你怎么还急眼了呢。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大,你这样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容易高血压得脑溢血啊。知道爆血管的主要成因吗来来来,我给你们免费上堂课。”
不待他哔哔完,两个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从室外走了进来。一人夹一只手,把陆飞拎了起来,拖出了房门。
“哎,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啊,怎么那么粗鲁,我身上的中山装是订制的,老巨老巨嘀,你们动作轻点啊。”
没人理他唠唠叨叨,陆飞被拖了几步后进了对面的房间。随后穿过一个外间,进入了里面的行刑室。
行刑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座椅,只有各式各样的刑具或摆放在地上,或吊在空中,刑具上暗黑的血迹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斑斑驳驳,令人不寒而栗。屋内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死死封住,更显得冰凉阴森。
“嘭”,陆飞被扔在了地上,立刻被两个彪形大汉绑了起来。
陆飞脸上抽抽着,看上去真的慌了。
“我开玩笑的,你们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放我出去吧,我什么都说,不要给我上老虎凳,我怕自己学会了高难度的体操动作,万一参加奥运会得了奖,算谁的。”陆飞大声的胡说八道。
他一番胡言乱语听的76号几个特工一脸的懵逼。互相看看,都觉得抓他来肯定是搞错了,这怕不是个傻子吧,不应该来76号,而应该送去宛平南路600号才对。
这时中年眼镜男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高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先松绑再绑到老虎凳上去,进了76号还敢胡言乱语,不把他弄个半死不活,却是丢了76号的威名。”
两个大汉架着了他,身后有人替他松了绑。
陆飞哭丧着脸道“等,等会,等我先祷告一下,你们再动手。可好”
中年眼镜男讥笑道“放开他,没想到还有信仰,有什么快说吧,当是遗言了。”
陆飞郑重其事的理了理中山装,双手成拱,低头喃喃道“对不起了阎王爷,最近我让你忙于业务,不得空闲,可日寇、汉奸罪恶滔天,恶人如海我也很无奈啊。只得送他们来见你喽,不要嫌弃这些家伙臭烘烘的,勉强收着,当是起油锅的食材吧。”
说完这番让特务们一头雾水的话,陆飞收起了嬉笑之色,抬起了头来,眼中厉色一闪,突然双刀在手,闪电般的往两边的彪形大汉脸上同时插去
“啊,啊”,惨叫声突兀的响起,两把匕首从他身边两个大汉的眼中刺了进去
陆飞根本不看身边两人的情况。双手飞刀再现,伸手一扬,两把飞刀已甩入了中年眼镜男身后两个特务的咽喉。
直到特务倒地后呃呃哑叫,中年眼镜男才反应了过来。他立刻从腰间掏枪,可陆飞的大手已死死捏住了他的脖颈,竟把他给举了起来。眼镜男双眼外凸,喘不上气了。双手齐上,拼命想掰开陆飞的手。可他的手如同铜浇铁铸一般长在了眼镜男的脖子上,怎么掰扯都分毫不动。
半分钟后,中年眼镜男呼吸不上来,眼睛一翻,闭过气去了。
陆飞可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这样阴狠毒辣的汉奸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抗日志士的鲜血。轻易弄死他倒是便宜了他。陆飞把眼镜男从空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