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公琰独木难支矣。”
“丞相所言,恕璞不能苟同。”
早在暗中打腹稿的郑璞,当即便出声驳之,“如今巴蜀之地,何来不宁之说”
“呵”
不由,丞相露出了果如其然的笑声。
他对郑璞的性情之刚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若是细细沉吟,却也不得不承认郑璞所言极是。
在汉中郡推行摊丁入亩与朝廷频频募军户,以及用丝路利益吸引巴蜀豪族分户来陇右与凉州之地后,巴蜀之地委实安宁了好多。无产业者授田、游侠浪荡儿以军功募之、豪族大户以利分之,亦是将诸多诱发郡县动荡的因素在无形中消弭了。
民不患贫患不均嘛。
且如今益州虽疲敝依旧、朝廷用度捉襟见肘,但又没有横征暴敛,何来不宁之说
以蒋琬之能与天子已经开始亲政,少了马谡在职亦无碍。
再者,李严还在成都呢
虽左迁为闲职,但天子刘禅可是常常以事咨询于他的。
丞相之所以托言回绝郑璞所举,乃是昔日对马谡的寄望太厚,故而失望太深罢了。
是故,大致明了的郑璞,有些怅然的加了句,“丞相,幼常兄如今已然四十有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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