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不安,不知自己是否在无意中揭开了她不愿面对的伤疤。
在他斟酌字句、准备再度开口时,颈边的柔荑向下滑落,扶住了他的肩膀。
屋外梅影摇曳。
二人的鼻息骤然相贴。
李含章倾身而来,双眸紧闭,吻住了他。
生涩而稚拙。
是蜻蜓点水似的吻。
梁铮惊愕。
微香萦绕鼻尖。
她羞赧地吻他,将情意藏在缠绵的嘴唇。
梁铮很快回过神来。
长臂扣上腰肢,大掌抚住后首。
他紧拥着她,自椅上站起身,向她俯去深吻。
怀里的人儿宛如一株经水的桃枝,睫羽湿润、双颊酡红,柔软地偎在臂弯,被人吞没了所有的呼吸与应答,只在唇间衔着烈火。
他肆虐而恣意,撬开羞赧的防线,掠食她温热的双唇。
李含章被轻松地抱起,双手无措,只能仓皇搂上身前人的脖颈。
“咣——”
水盆遭人碰撞,险些掀翻在地。
李含章的背脊紧贴案面。
本不牢靠的绣鞋,在足尖摇摇欲坠。
梁铮喂给她一粒好热的火。
从五脏六腑里开始烧灼,要将她烤得融化。
是月光解救了她——白月照过窗棂,涂在泛红的颈上。
梁铮松懈双唇。
他半抬上身,俯视案间。
“卿卿……”沉声喑哑。
湿热的气息洒在面庞。
李含章双眸迷蒙,水泽盈润。
她望着那枚上下滚动的喉结,胡乱伸手,指尖往上头一按。
果然,是热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热的。
李含章手指下落,软绵绵地攥住他襟口。
她发力,将他拽往面前: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