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乃是人王身边的人,你将人王的人轰走,还在此仗天子之威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大开杀戒,还是想想自己的后果吧。
老宦官又岂能听不出主将话中威胁之意,遂傲气十足:“哼~汝等无知军汉,怎晓天家之事?人王殿下乃我大赵老祖,岂能不知天子为保江山社稷的一番良苦用心?哼哼~”
说着,他已举起了手中天子令剑:“嗯~还不动手?”
见此,主将眯眼,似陷入迟疑不决之中。
正如这老狗所言,毕竟人王也姓赵乃赵氏老祖,天子更是人王殿下亲自以赤霄剑歃血祭天受封,这说白了那都是自家人。
若自己一意抗命,即便人王不怪罪,也难免天子圣怒啊
想到这儿,他那可号令三军的手臂,已缓缓抬起,一字一句道:“传我将令,床弩、霹雳”
而就在此时长空剑啸,一声闷哼如炸雷震荡众人之心。
但见,一身披赤玄甲,头戴紫金冠,腰挂赤色长剑的身影已登上关头,如入无人之境般孤身一人而来。
“拜见人王殿下!”
随着来人一路走近,关上大惊失色的赵军已纷纷下拜恭行军礼。
赵军主将等人见了,亦慌忙惊拜在地:“末将等,参见殿下。”
赵玄此刻,正是孤身先至,他扫视一众面有愧色的将官,也不说起身,只看向了依旧战立的老宦官。
老宦官微笑得人畜无害,抱着怀中天子令剑微微躬身一礼:“人王殿下恕罪,老奴这奉着天子令剑呢,着实不便下跪。”
赵玄冷面凝视着嬉皮笑脸的老官宦,逼近而问:“闭关锁门,屠戮百姓,是你下的命令?”
“哎呦~这可折煞老奴了!”老宦官一副委屈模样:“殿下看您这说得,老奴哪有那胆子?”
说着,他亮了亮怀中的天子令剑:“这不是陛下的圣意嘛,老奴也只是奉命剿灭乱民而已。”
“乱民?”赵玄不怒自威,眯眼喝问:“赵彻呢?”
“赵!”老宦官顿时忸怩似畏惧,眼神躲闪:“殿殿下这恐不好直呼陛下名讳吧?再说天子自是居龙宫喽。”
见此,赵玄不屑闷哼,遂瞪向宦官身后的两名禁卫:“去唤赵彻来见本王!”
这两名禁卫瑟瑟不语,迟疑不动,目光时时瞅向嘴角微翘不发一言的老宦官。
霎那间,赵玄目怒凌厉寒芒,威压无形而动,但叫其中一名禁卫瞬间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啊~!”
另一名禁卫顿时大惊失色。
老宦官已惊骇道:“殿下这是何意呀?他们可是天子禁卫哦!”
赵玄看也不看老宦官,冷眸已锁定在了瑟瑟发抖的另一名禁军护卫抽动的脸上。
那禁军护卫顿时心神一颤,汗如雨下,连忙行礼:“卑职卑职这就是去!”
说罢,他便丢下一脸懵逼的老宦官,向着关下落荒而逃。
此时,赵玄才看向跪拜埋首的将官们:“还跪着作甚?开关门,放流民入关,遣大军护道于宁东镇外,彼时自有官吏接应安置。”
主将闻人王法令,顿时应诺起身,便要下令开关。
可就在此时,那老宦官已高举天子令剑,尖声嘶吼:“不可啊~!尔等难道要抗”
可话未说完,锵的一声起!
只见赵玄已从后抽那天子令剑,怒刺入老宦官的腹部,来了个舒爽的透心凉!
老宦官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腹部缓缓凸出的殷红剑锋,难以置信地转头欲看赵玄:“我我是为天子江山社、社”
话音未落,赵玄已舒展了眉头,嘘了一声:“你如此忠君,杀你正可为江山社稷着想!”
说罢,他抽血刀横于老宦官脖颈,揪其发,向关下大喝如雷:“诸位百姓,我乃人王玄!”
此惊雷声一出,百步开外心神不安的流民纷纷看来。
“人王玄?”
“赵氏老祖来了,难道是要放我等入关?”
“哼~赵氏没一个好东西,说不得要将我等赶尽杀绝!”
“诶也不能这么说,人王师从仙门,定不会对我等百姓开刀。”
只见此刻站立关上的赵玄,放声道:“我赵氏不幸,出此贼阉,蛊惑圣听,闭关害民”
闻人王玄之言,流民暗道原来是那恶贼阉奴不让他们进关,顿时群情激愤!
“杀了他、杀了他!”
赵玄遂横刀在手,大喝曰:“玄来迟一步,让万民受苦,吾之罪也,今诛杀此恶贼,以谢天下。”
说罢,手起刀落,残躯血溅城下。
一时间,群情激愤的流民如潮水般扑来,不多时便将那老宦官的尸首大卸八块。
与此同时,城上主将已下令道:“开关放百姓入关,切记有序各取军粮随大军南下,自有官府安置尔等。”
城门随之顿开,关外似有粮车左右两道。
霎那间,流民喜极而泣,欢呼如见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