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但他们不知,不代表没有,何况还是赋少所授。
此刻,魏无伤惊叹打量道:“木闫兄,你难道已是半仙?”
木闫邪微微摇头,言简意赅曰:“六七成。”
嘶~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河上公那可是炁玄大乘尊者,不久就要飞升的半仙啊。木闫邪能得六七成,已是极为惊人!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已然再生的木闫邪,竟拥有了堪比大觉的恐怖实力!难怪他说要去诛杀魔头。
而木闫邪甲子前陨落于秋水宗,这是天下共知的事,如今修为登峰造极,若此时他和天机道子一起藏身人群中,再出现在墨灵圣主面前定能出奇制胜!
有了脱胎换骨的木闫邪加入,此番诛魔之行对众人来说,自是信心倍增。
最终众人商议决定留下部分修士,其中自然也包括白恋星和凝星之下的修士。
晚霞西染,夜色降至。
数个时辰内,邪众如往常一般进攻了数次,而云水长城上云雨双飞也带着众修士往来冲杀了数次。
这几次突袭下来,已有三成修士埋骨于林野,再也没能回来。
不过在这几次突袭中,倒是有几人深入巨木林,在殒命前暗中传回了消息,那便是林心处远远似有一湖泊,周遭煞气森森,戒备森严
而相较云水长城防线的你来我往,天之桥则甚为惨烈。
珈男圣女几次欲叫‘洛羽’出城见面答话,却遭到了‘洛羽’无情的拒绝!
这能不拒绝吗?人家最是惜命的二狗子又不傻,自己要是出去,铁定被那妖女看穿,少不得狗命就没了。
如此,珈男更是怨恨,可谓雷霆震怒,是倾尽所有猛攻天之桥。
一时间,天之桥死伤惨重,那北部壁垒俨然成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正不断吞噬着数以百千计的生命。
一时,关外关上尽为血染,赤红一片。
此时的云水长城,剑门关下篝火通明。
不多时,一名踏浪使得急报,正自东而来。
她见得关楼废墟上的洛羽背影,行礼而拜:“启禀道子,天之桥传书来报,北部壁垒大阵损耗至极,不得已之下丹老、剑圣、界王、风师等被迫应战,不敌珈男。此战此战”
见踏浪使迟迟不开口,周遭众人纷纷焦急询问。
而踏浪使却显得有些犹豫,显然这消息极为不利,她怕影响士气。
洛羽则道:“说吧,此战如何?”
“诺。”踏浪使垂首似有哀容道:“丹老本就虚弱不敌那妖女,被吾帝、天后等冒死救回,可可界王、风师却不幸陨落!”
“什么!?”
“界王、风师陨落了!”
众人霎那色变。
只见踏浪使悲伤道:“清老另有绝笔,欲呈道子。”
洛羽叹息一声:“念吧。”
只见踏浪使起身,手起传音小剑烙字于前,悲壮念曰:
「吾,奉命镇守天之桥,今界王、风师憾陨,众已累伤,六千山海卫士牺牲殆尽,然邪攻势未衰,前途难卜。若天之桥壁垒健在,吾当生还觐见道子。如壁垒失守,当埋骨天桥,身膏野革,无颜面山海。他日天地若安,您为圣战之尊,乘龙艘过天桥海口时,如见波涛如山,那便是吾等来见殿下了。
——清九仙,绝笔。」
一时间,众人为之动容,已是咬牙热泪盈眶。
可洛羽却头也不回的说道:“传令天之桥,地仙陨、尊者上;尊者殁、太一赴绝不可叫邪众踏足天之桥一步。同时,令起水灵族征兆山海卫赴天之桥,以做后备。”
“道子!”那踏浪使猛然震惊抬头。
龙丘飞皇不忍,咬牙道:“道子啊~夜幕已至,天之桥危若累卵,决战吧?”
“道子~决战吧!”
一时间,身后道众纷纷请战声四起。
可洛羽却决然摇头:“时机还未到来,还未到啊~”
他挥手道:“去吧。”
那踏浪使只得咬牙行礼:“诺!”
剑门关废墟之中。
透过残砖断壁,洛羽眺望着北方暗沉的天际。
不远处,盘坐不动的木闫邪一直盯着洛羽的背影。
似乎知道木闫邪一直看着自己,洛羽有些好奇的问道:“夕阳西下,暗夜将至,你不想问为何我还不决战?”
木闫邪打量着洛羽未有佩剑的腰际,声音平淡道:“有些,但更好奇你的剑?我记得你的剑很厉害。”
对于木闫邪关注的方向,他似乎早已习惯:“到时候你就看到了。”
“什么时候?”木闫邪追问。
洛羽转过身来:“快了。”
他走到了木闫邪的身旁靠墙而坐,依旧望着北方:“你刚回来,其实没必要到此,不过还是得谢你一声。”
对于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木闫邪只皱了皱眉:“人情得还。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