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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清泗泗已至无垢中期,恐怕不久便可进入后期,倒也神速。
魏三生缩了缩脑袋,挑眼来看,故作委屈道:“不叫姑母,难道叫姑奶奶?呵~会不会乱了辈分?”
清泗泗容貌依旧看着十八年华,未有半点岁月的痕迹,反倒越发得俏丽,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她听了这话后,那个气啊!
一把便揪住魏三生的脸蛋儿,来回无情地拽动,同时凶神恶煞道:“你你你,你个臭小子,就不会嘴巴多抹些蜜?见到女子要叫小姐姐,见了像我这么美的,要叫仙子姐姐。要不然日后你小子怎么花言巧语骗得美人归?”
魏三生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挣脱,揉脸倔强道:“叫不出口,要不就干脆叫泗泗姐吧,听着也不生分。”
清泗泗摇头叹息,显得很失望:“看你这笨嘴,在五行宗也不多学你那风流鬼投胎的爹,没点长进。”
听得这话,魏三生顿时正色护爹道:“父亲才不是风流鬼!”
清泗泗免费送了个要人命的白眼,哼声打趣道:“~昙花公子风流之名,在这山外山传得还少吗?天下不知多少仙子美人儿,可都在想着、争着当你姨娘呢?”
魏三生霎那坐起,指着清泗泗,急道:“你胡说!父亲自从娘”
说到这儿,他略一停顿,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闪现一丝悲伤,遂连忙接着道:“父亲自从和母亲归宗后,就极少外出。所谓昙花风流之名,不过是父亲做与世人看的假象,父亲心里装着娘亲,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难过的懦弱模样,他对娘亲最是深情”
提到‘娘亲’,魏三生声音越发低沉无力,甚至变得有些黯然,竟默默垂下了脑袋。
清泗泗似乎觉得自己玩笑开过了,便从旁宽慰云云。
片刻后,魏三生抹去眼角泪光,露出一抹阳光般的微笑,看向了满天星斗的夜空:“泗泗姐,其实三儿早就知晓,母亲不是娘亲,娘亲已经不在了,对吗?”
望着转过头来,微笑中透着三分悲伤,已成俊秀少年的三生,她知道当初的三儿不是不知,而是不愿接受。
这从如今的称呼上,便可知晓。
一个娘亲、一个母亲;一个是血浓于水,一个是敬爱感激,三儿终是成人了。
清泗泗伸出了温柔的玉手,爱怜地抚慰着那张与清瑶姐神态毕肖的脸庞,柔声道:“在五行宗过得如何?她对你如何?”
魏三生摇头,微笑以对:“外室中虽有争斗、较量,却也有各自的底线,倒也见识不少套路哈哈~”
说着,他接着道:“嗯~母亲掌管千耳,虽然事务繁多,却待我很好。其实三儿知晓,每次外出离宗时,哪怕父亲不愿,母亲都会在路上暗中派人保护,视若骨肉己出。”
清泗泗点头:“如此甚好,不过你也莫要怨公子对你严苛,他也是为你好,望你能成器。”
“恩,三儿明白。”魏三生点头。
随即,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乾坤袋,得意的笑道:“不过父亲虽然严苛了些,可祖父对三儿可好了,还偷偷给了不少好东西呢。”
清泗泗自然知道三儿口中的祖父,便是五行宗神影期的魏鼎言。
试问一位神君强者给自家孙儿的东西,那能有差吗?
恐怕随便拿出一样,都能羡慕死旁人。
二人夜话许久,清泗泗便转身离去。
唯有魏三生依旧无心休息,坐靠雕像下,沐浴着月光,吹着凉爽的海风,仰望那璀璨星空。
就这么,约莫两三炷香后。
忽然,西边的夜空中,竟传来一声锐利唳鸣,随即惨叫声惊乍夜空,打破了夜色宁静。
“嗯~?”
魏三生闻声惊起,眺望向西方夜空。
但见夜色长空之上,一道神秘掠影显现,强大的威压离得极远都能感觉到窒息般的压迫感,且其中还有一股十分熟悉的阴寒气息!
略一思量,魏三生已惊讶睁目:“阴煞之气!是魔修?”
他自幼生长在千山域海中,对夜游卫的阴煞之气极为熟悉,且和其他的水灵族人一般对此异常的敏感。
虽然,此人隐藏的极好,但依旧逃自己的双眼!
与此同时,远处长空之上,惨叫爆裂、洞梭肉体声不断响起,只见一亡命血遁的残影已如陨落的流星般,向着自己所在之地轰击而来。
而那俯冲而下的邪魔强者,竟然还要痛下杀手给予最后一击!
见邪魔伤人,魏三生顿时一震左臂,显水华。
但叫晶章臂盾变位在拳锋前端,同时弓步蓄力身形后仰,右臂贯力后拉凝水刺,呼喝曰:“风~!”
嗖!
似离弦破空声瞬间惊彻夜空。
一支长达九尺的水刺,已极速旋转着穿过冰晶臂盾中心处,瞬息凝如锋锐冰刺。
冰刺寒芒闪烁于半空之际,前端竟随之分裂成三股,如花瓣骤然绽放,旋转如锋锐无匹的绞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