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邪接着道:“师尊大可明言告之弟子,弟子亦可万死不辞,毕竟邪儿的命,本就是您给的...。”
“邪儿...”秋水煌欲言又止。
木闫邪则自嘲悲笑:“师尊一定想说,弟子向来自行其是,不受管控,会坏了师尊的大事,对吗?”
秋水煌点头:“你能明白便好,为师...。”
可就在此时!
锵~!
黑道猛然出鞘,剑锋已直指在了神色依旧未有丝毫变化的秋水煌身前。
木闫邪握剑,凝眉咬牙,喝问道:“那寒千呢?您难道想说...不知?”
“邪儿~!”秋水煌已隐隐含怒,低问道:“你敢用为师赐予的黑刀,剑指为师?”
木闫邪手中黑刀正在剧烈颤抖,他气虚之下,难掩体内气虚胸闷,咳嗽道:“咳~人说谎言,剑说真相,这是当初师尊告诉弟子的!...若师尊与那邪魔为伍,弟子身为青云......”
不等其说完,秋水煌已逼近,心口直抵在剑锋处,喝斥道:“好一句剑说真相,利刃戮鉴人心!但为师行事,需要...向你解释吗?若你真这么认为,大可一剑刺下,看看为师之心到底是黑还是白,刺!...为你心中那认定的剑道,为黑白是非,刺啊!”
“不...不!”木闫邪眼中含泪,神色不定地不断惊退,他竟反被秋水煌给逼至悬崖边缘。
秋水煌依旧不依不饶,沉吟道:“你身后便是悬崖怒海,已无路可退。要么击杀为师,证你心中所疑;要么自戕谢罪,洗为师之冤!动手!”
木闫邪惊惶后退,半步虚踏,脚下碎石已纷纷滚落崖下,如自己那悲心落入激流之中。
最终在一声嘶吼声中,他双膝轰然跪地,竟一手握剑柄逆转剑锋,一手血握锋刃,直指自己心腹力刺而下!
可就在这时,眼前大袖残影划过,一股罡风袭面,瞬间便将他击倒在地!
当~!
黑刀更是斜插在了身旁的礁石岩壁中,金鸣颤动不息。
秋水煌俯视着悲苦颓然在地的木闫邪,他怒喝道:“废物!”
说着,他只一伸手,那黑刀便归入其掌中。
他剑指木闫邪的眼前,低吟道:“秋水男儿岂能向人低头?抬起头来!”
木闫邪随之仰面朝剑锋,满面皆是自嘲与悲伤。
秋水煌则剑指自己这最得意的弟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你给为师记住!如果有人像今日一样污蔑你,或至绝境!你无需刨开胸膛,以证赤心。而是要利刃挖出对方的双眼,再给我咽下去,到肚子里,去看个清楚!”
说罢,秋水煌已甩剑刺入其身前的礁石中,愤然离去。
只留下,一独自望剑悲鸣惊颤的孤寂身影,无力地跌坐在东阳初升的海天一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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