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国之间的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就如同你和蝙蝠侠不会闲得没事跑去地方的城市行侠仗义——不要用国际政治的概念解读，用你们平时的行为习惯解读，我想这不难。如果乌克兰觉不打算加入nato，而nato也没有给它希望的橄榄枝，那么乌克兰本可以继续做欧洲的粮仓，它的姑娘们也可以继续像西方国家的高等人出卖子宫和婴儿。但它不，演员总统坚持要做一个‘有选择权’的、载入史册的领导人。后者他做到了，但前者，现实告诉了他。”

“所有大国都是需要安全的，尤其是拥核国家。”老人说：“如果你认为俄罗斯不配，那么你是不是应该也去中国，告诉他们当年抗美援朝是错误的？你不敢，因为你一旦将这句话说出口，你的东方朋友就会用指甲抓破你的脸。所以，你也不应该有这样对俄罗斯的立场。”

超人有很多话想说，可说不出来。老人挥挥手，问了一句话。

“你现在看乌克兰人躲在基辅的防空洞下测测发抖，小猫小狗没有食物惊惧而死，你动了恻隐之心跑来指责我破坏和平。”老人长长叹息：“当乌东地区的人们因为信仰不同屡遭轰炸，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孙子孙女的尸体残缺不全，农田被焚烧，人们因饥饿和冷风哭号——超人，正义联盟的超人，你为什么不出现在优秀的演员面前，痛斥他为祸人间？”

最后那句质问是那么有力，它经常回荡在超人的耳边。

超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经常被美国的对外政策所绑架，但他一直刻意忽视这个问题。他相信美国，也相信普世价值，因此他告诉自己，自己不仅仅是美国的化身，也是全球正义的化身。

可是，可是。

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轻易瓦解了超人长久以来对自己的心理建设，以至于他打定主意不再参与和美国政府有关的事情。可事情的发展不尽如人意，请柬和请柬可能带来的后果逼他不得不和美国政府合作。

可那样，就踏入了一条不可能任由他回头的路。

那位号称大帝的老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超人确定他不是因为幻听或者催眠——是他心里存在的良知和正义感在告诉他，他之前已经做过了很多不公之事，如果现在不做好选择，那么未来的他会反反复复地后悔。

“我拒绝。”

超人忽然说。

参会者都因为超人的话呼吸停滞了片刻，甚至是蝙蝠侠——蝙蝠侠没有想到超人会如此直接地拒绝总统和卢瑟的提案，就如同完全不经过考虑一样的鲁莽的少年。

“我拒绝。”

超人没等卢瑟放屁，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如果所有的为人们生命所做的防备都要以提案为前提，我拒绝。”

在一片哗然声中，超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请总统再考虑一下，是否您要做卢瑟打击我们的提线木偶。再见。”

超人的连线中止了，蝙蝠侠紧随其后。一个个超级英雄的影像消失在了屏幕上，最终，当神奇女侠对着总统招了招手后，屏幕变成了全黑色。

“卢瑟。”

总统扔出了他的水杯，重重地击中了身旁的光头。

“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