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子仿佛被燕璟的三言两语给迷惑了。
沈家百年忠烈,组训就是忠君报国,沈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暗中联络旧部,企图说服他手上的势力,欲/要造反。
但燕璟的话很能洗脑。
沈严也反复告诫自己,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铲除朝中奸佞,是为了本朝百姓。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是在做正确的事。
三日下来,沈严将能够联络之人,都暗中联络了。
他不仅在军中积威甚重,更是武将心目中的英雄。
故此,由沈严出面,那些旧部很快就与燕璟搭上关系了。
燕璟在京城各处都有暗桩。
见面之时,燕璟面带笑意,“皇上正当为难之时,本王聚集众位的力量,一切皆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
燕璟每每说出这种话,沈严都会心虚不已。
奈何他是自己的女婿,沈严只能说服自己相信一切。
这一天,燕璟又是子夜归来。
三天修整下来,沈宜善的身子骨大有好转,不再像之前那么瞌睡。
燕王府占地极广,又没有其他后宅妇人添堵,她虽不能离开燕王府,但并没有被约束到。
燕璟进屋的动静闹醒了她。
屋内留了两盏灯,沈宜善支起身,下榻走出内室,见燕璟正褪去外袍,那上面隐有血渍。沈宜善还想再看清楚,却被燕璟直接抛开。
他头上已经冒出暗青色发根,不再像一个佛子了。
燕璟对沈宜善招了招手,“过来。”
沈宜善身上披着外裳,她走了过去,想要询问一下朝中的状况,却被燕璟一把抱住。
男人身上沁凉,健硕又冰寒。
沈宜善打了一个哆嗦,“王爷可是寒毒又发作了?”
燕璟觉得有件事要告诉沈宜善,附耳说,“善善,本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缓解本王的寒毒,以后本王再也不需要饮用你的血了,那法子就是……”
待他说完,沈宜善耳根子一红。
燕璟当然注意到了,他起了坏心思,直接/含/住了,嘴/里/含糊说,“今晚不准再睡着。”
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再怎么酣畅,也不及两个人的欢/愉。
燕璟已三日没怎么好好休息,但这种情况对他而言,算不得辛劳。
倒是来一场令人身心愉悦的/欢/好/更能缓解疲倦。
沈宜善被燕璟竖着抱起,直接送去了内室床榻上。
喜榻还铺着大红色鸳鸯被,一切都是大婚时候的光景,燕璟没有落下幔帐,借着案台上的烛火,他要仔仔细细看着沈宜善,把她所有细微的表情刻入脑中。
沈宜善差点撞到了头顶,燕璟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她/细/腰/的同时,另一只手挡在了她的头顶。
燕璟低笑,嗓音喑哑,“善善,本王相信你,你可以跟上节奏,乖……”
沈宜善要哭了。
她不行的!
千万别相信她!
她对自己这方面完全没有信心!
许是燕璟的鼓励起到了作用,沈宜善坚持了一会,这已让燕璟大为满足。
他倒是也不急于一时,这种事就如同习武练兵,需得循序渐诱,得考虑长远。
持/久方是王道啊!
一回过后,沈宜善又睡着了。
燕璟本想把她掰过来,再继续探索另一种姿/势,然而,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燕璟又堪堪忍了下去。
他把人捞进怀里。
“善善,本王不会让烦心事持续太久,等到一切安稳,你我再好生‘钻研’。”
战神殿下勤奋好学,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更是会孜孜不倦。
翌日,晌午时,沈宜善才悠悠转醒。
庄嬷嬷端着参汤走上前,“侧妃,王爷交代老奴,让老奴务必喂您喝参汤。另外,王爷还说,让您尽快准备一下,会有人护送您去郊外,玉娇和大少奶奶她们都已经去了。”
沈宜善拧眉,她端起参汤喝了下去,她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清洗过身子,还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她问道:“王爷他人呢?是不是又出去了?”
庄嬷嬷点头,“老奴知道的甚少。总之,王爷已安排好您的一切了。”
沈宜善明白了。
徐昭昭和徐巍在郊外呢。
玉娇和嫂嫂也过去了。
看来,燕璟和父亲他们是想先把女眷安顿好,如此,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沈宜善不拖延,立刻开始行动,下榻时身子有些难受,但还算能够忍受。
毕竟,昨天夜里,燕璟狠狠夸她了。
还说她是“王的女人”。
她当然不能太过矫情。
这厢,沈宜善从角门出发,马不停蹄前去郊外,影卫们暗中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