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阳光很充足,不拉窗帘几乎要觉得自己置身于沙滩上。
周末,女孩子们挽着手走过林荫道,老商店街的店门口挂着招牌。
高中生深水均正在房间里苦哈哈地算题目。
诸伏景光见天气好,今天又碰巧没有任务和工作,便想着打扫卫生,把安全屋里的一些物件拿出去晒一晒,顺便修剪一下庭院。
庭院里已经种上了紫苏、罗勒和西红柿,幼苗长得很好。
由于想要整理安全屋里的物品,他还要和藤间智说一声。
“纯麦”,他敲了敲她的房间门。
没有回应。
小狗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他无端地想起这句话,自己笑了出来。
除了工作的时候绝不掉链子以外,纯麦威士忌的其他时候展现出来的性格很像一只小狗子。
“纯麦,在吗”他又敲了敲门。
诸伏景光刚要转身走开,门开了。
乱七八糟一撮撮翘起来的卷毛,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她出来后迅速把门关上了。
他有点惊讶“你”
去哪里挖煤了吗
藤间智抹了一把脸“怎么了,绿川”
这么一抹,索性把黑灰抹开,看起来更加灰头土脸了。
他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佯为严肃“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瞒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打开房间门,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果然,小狗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电子元件发生了小爆炸。”她平静地道。
她只是在试着改进小智报警器而已。
失败后,作妖的狗子不敢出声,怕被她的手下看到她的傻缺样,本来就不高的威望更加跌落谷底,于是在房间里悄悄收拾,没想到手下主动来敲房门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晒东西吗”藤间智想了想除了她房间里的物品很私人不能被他碰,其他还真没有违禁品,便答应“没问题。”
他看了看她擦干净的脸“爆炸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没事。”
抬眸去看他的时候,正好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他眸光微动,躲开了她的目光。
太阳很好,干燥又温暖的光线穿透各处,天空里有一缕羽毛般的云,随着微微的风散成烟一样的薄云。
庭院里放着木制家具,阳光直直地落在表面,被原木清漆掩盖的木纹路一圈一圈。
到了下午,分外像一家三口的三个人合力把晒在外面的木制家具又搬进屋里。
“我要出去一趟”,藤间智说道,“你们好好在家哦。”
家里的顶梁柱要出去揍人了。
少年点点头,猫眼青年却闷着没说话,也没有表示。
“怎么了,绿川”
他的蓝眼睛带着莫名的意味看向她,略显艰涩地开口“纯麦,你什么时候休假”
hiro零这是安室透得知他的行动后的反应。
hiro你还记得自己是公安吗
想带纯麦威士忌去游乐园玩到底是什么嘛又不是约会
诸伏景光没有多作解释,只回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她还可以掰得回来hiro
和藤间智在安全屋相处了将近两个月后,他发现她几乎没有休假。每天的行程排得满满的,日常体能训练,学习,做任务,教别人,连闲下来都在鼓捣着什么。
不逛街不打扮,不谈恋爱,连闲聊都很少。
再联想她之前的履历,跳级、读研究生、转专业,她不会一直都在这种高强度的生活中像个陀螺一样忙碌吧
他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想让她
至少过得再幸福一点。
“我很幸福”,她把一块小蛋糕送到他面前,笑得满眼亮晶晶的,“现在的生活就很好,认识你们更好。”
他心里一跳。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她把小蛋糕递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
不要拦着家里的顶梁柱去揍人
一直到了训练场附近,藤间智抬头,树冠中透漏出来的天空里的云淡淡的。
充实地活着的时间都是珍贵且愉快的,她热爱着每一分钟,每一片云。
搓搓手,她走进训练场。
“如果我赢了你,就把皮筋还给我”,藤间智面对那个戴着针织帽的混血青年,凶道。
连皮筋都要抢,怎么会有人这么这么卡壳了
诸星大挑眉“输了呢”
“哦”,她回答,“我输了,你就把皮筋还给我。”
今天的目的就是皮筋。
虽然说起来很荒谬,但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物品落在别人手中,尤其是这种很私人的物品,免得有人抓住把柄栽赃陷害。
她来日本区才两个月,又到处树敌,不可能不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