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间智觉得安室透这个人多少有点
算了,不要说脏话。
你自己怎么不想想你为什么不受宠不是,不要被组织里那些人的思路带偏了,你自己怎么不想想你为什么狗都嫌呢
不是,她不是狗。
但是纯麦威士忌现在是有四个手下的小干部,她能忍,也能把仇一条条都从小本本上划去。
为了安抚这个“兼职手下”此刻的情绪,她很敷衍地从手边拿起一株西兰花,认认真真地把西兰花递给金发青年“没有冷落你,你看,我送你花了。”
安室透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绿色大花朵“”
诸伏景光“噗”地笑了出声。
“不要我收回去咯”,她做了做手势。
安室透忍着屈辱把“花”收下了。
屈辱地把西兰花带回家,安室透还收到了来自发小调侃的短信零,不要把纯麦送你的花吃掉哦,她说不定会来查岗笑hiro
金发青年从西兰花上拧下来一小朵,极为幼稚地朝它露出威胁的眼神。
五月的第一天,关于金巴利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在紫藤盛开的公园里,藤间智追踪着那个泥参会干部来到花架下,她追踪的那个人今天穿着白色风衣,颇为潇洒地在紫藤花架下的长椅上坐下,点了一支烟。
她找到了最适合观察的点,不动声色地挤进灌木球里。
灌木球刚被修剪过,外表圆滚滚的,还带着清香。
灌木q弹得让她忍不住有点想念团子、果冻以及一切圆滚滚q弹的食物。
小卷毛咽了一下口水。
忽然,灌木再次动了,有人扒开灌木,身手极快地也挤了进来。那人身形高大,刚修剪过的灌木丛晃悠了几下,就不动了。
藤间智刚想说你怎么抢人位置,却看清了挤进来的是谁。
“真巧”,放轻了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追踪泥参会干部的她和追踪金巴利的诸星大躲进了同一个灌木丛暗中观察,金巴利和泥参会有来往这事估计是真的了。
针织帽青年长手长脚地缩在灌木丛里,看起来有点局促,便动了动,靠得近了点。
一头长发挠到了她的脸上,痒痒的,洗发水的味道萦绕在周围。
她被挡住了视线,伸手胡乱拨开他的头发。
“抱歉”,诸星大低声道歉,“有皮筋吗”
钻进灌木丛后,他的一头长发就变成了累赘,到处勾在枝杈上。
她的手下怎么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藤间智把微型摄像头递给他“继续”,然后一把将他四散的长发握在手里,分成三股,噼噼啪啪地开始编麻花辫。
他微愣,却被她一句话堵住“别走神,注意观察。”
显然,他这么长的头发只用皮筋扎起来也会被灌木勾得四分五裂。她给他编好麻花辫,用皮筋绑好。
继续从灌木丛里观察那边两个人。
白色风衣的泥参会干部抽完一支烟,一直在不远处打电话的穿黑衣的金巴利也打完了电话。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起身,交换了一个眼神。
躲在灌木丛里的两个人也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用跟下去了。
等那两人走后,被逼仄的空间挤得七荤八素的藤间智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一个跨步从灌木丛迈出去。
她掸掉身上七零八落地挂着的灌木叶子,回头一看她的手下还没出来。
不会在灌木丛里闷死了吧
她大吃一惊,急忙俯下身去扒拉开灌木。
“砰”,她的额头撞在他的针织帽上的声音闷闷的。
她没想到他也正起身要出来,这一俯身,就算是两边同时发起的双向头槌了。
四目相对,距离极近,呼吸也交缠在一起。
她在那对苍翠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雨后森林般透彻生机,身周全是灌木修剪后的清香。
他眨了眨眼睛,顺手把她当成扶手,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藤间智这才看清诸星大刚才在里面待着做什么了,他把长长的麻花辫拆了才出来的那头长发因为绑过麻花辫变得有些卷卷的蓬松。
这是多要面子啊,她想。
回去的路上,她问道“怎么也选这丛灌木”
“最佳观测点”,诸星大回答。
行吧,两个人不约而同看上了同一个观测点灌木丛,偏偏她技术太好,他没看出来里边已经有一个人躲着了。
藤间智回头看了一眼那棵硕大的灌木,被修剪得圆滚滚的,旁边地上却散落了刚才掸下来的叶子,看起来分外可怜。
“皮筋。”
他表情看起来颇为无辜,淡淡地回道“扔了。”
那是她的备用皮筋上次发绳断了,特意多带在身上的。
最重要的是,在现场留下有关自己的线索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