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起来,停下脚步“扔哪了”
诸星大也停下,看了她几秒,抽出一直抄在兜里的手,摊开手,黑色发绳赫然躺在掌心。
有过上次被他攥住手的经验,她这回不再试图从他的掌心里拿东西了,反而伸出手,再次拿出臭要饭的架势,冷然地看着他。
示意皮筋还我。
诸星大却把手指一握,把皮筋重新收在掌心“给我了。”
她忽然记起来,几个新人进组织时,只有诸星大她没揍过。
“训练场见”,她一字一句道。
把自己的线索交给一个未来是琴酒的宿敌的人更为不妙。
诸星大看着她,嘴角微扬起来,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有着无穷无尽的探究。
调查完金巴利的事,接下来的任务就不属于她了。
组织里擅长情报和审问方面的成员会撬开金巴利的嘴、得到相应情报后,琴酒负责消灭这个叛徒,紧接着,贝尔摩德会扮成金巴利,利用得到的情报和泥参会方面的人接触,再来一波复仇和吞并。
这一套流程她仔细想一想就明白了。
但她打电话给琴酒报告任务时,发现对方回复她的声音有点疲惫。
“怎么了,g”她多问了一句。
琴酒这几天在另一个任务中劳心劳力,给同行的废物手下收拾烂摊子,心情很差劲,他叼着烟,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遇到废物了。”
藤间智沉默了。
作为组织高级干部的卧底,被能力不够的成员簇拥着,收拾烂摊子,同时又不得不背负着消灭叛徒的责任,听到她关于“叛徒”的任务报告,又要出动了,他的心情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这次让我去,你好好休息”,她说。
琴酒听到“休息”这个字眼,叼着的烟卷动了动。他淡淡地道“脏活,你不必揽下。”
一边的伏特加觉得有些惊讶大哥说那是脏活还是他听错了
诸伏景光回到屋里时,正好听到纯麦威士忌在对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她道“脏活我也愿意揽下,你太累了,g。”
诸伏景光正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闻言顿了顿。
他的心忽然碎了,很清脆的一声。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从购物袋里拿东西,眼睫却微微垂下了。
琴酒把手机放回衣袋里,取下烟卷。
墨绿的眼睛懒洋洋地看向挡风玻璃所映出的路。
他特意把清理叛徒这种任务形容成“脏活”试探她,而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为了他啊
眼睫微抬“伏特加,明天休息。”
刚好安室透指控她冷落他,藤间智反手就叫上安室透一起,辅助她做这个解决叛徒的任务。
“我没冷落你”,她再次强调道。
安室透想起那棵已经被他吃掉的西兰花“”
两人坐在长椅上,等着任务目标出现。
“任务目标进入了他的别墅。”安室透低声道。
“安心等着。”她平静道。
最近她的接头人已经来到了日本,有那个人的配合,就算是琴酒卧底认为的“脏活”,她也能反转局势她微微眯起眼睛。
等的时间有点长。
“掰手腕吗”她提议道。
安室透讶然,但还是答应了。
两人站起身,在长椅的椅背上分别垫好胳膊肘,两只手握住了彼此。
安室透第一次握她的手,心内微微有所动,带着枪茧和其他的茧子,瘦却有力道,温温暖暖的。
“三,二,一”,她数道。
安室透刚要使力,就听见“轰”的一声爆炸声,他腕间力道一松,抬头去看代号金巴利所在的别墅烟尘滚滚。
她一用力,就压着他的手腕把他掰倒了“哟西”
安室透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安室透,太差劲了”,她无情地嘲笑道,“输得太快了。”
他怀疑她在伺机报复。
安室透和藤间智在现场作为旁观者,直到警察来到现场,鉴识课的人员下了“瓦斯爆炸”的判断后,才离开。
刚才还活生生的任务目标,就这样死无全尸。
安室透心里很凉。
再转头去看她的时候,他眼中的神情颇为复杂。
怎么会有人能这样毫无波澜地用残忍的手段杀死另一个人呢
她脸上没有任何悲痛的神情,反倒透着一丝轻松。
怎么会有人拥有纯粹的美,却拥有纯粹的恶呢
藤间智当然轻松,她的接头人已经得手,代号金巴利的龙田明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点,进行后续的审问了。
她现在还有安室透这个证人,她能不高兴吗
她乐呵呵地去了弓道馆领奖。
说起来,她之前在追踪泥参会干部时,曾发现那个干部喜欢去弓道馆射箭,跟着跟着她自己也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