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点儿佩服这个沉无妄了啊，一人之力覆灭附尸蛹还要独自面对天劫雷。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引来天劫雷啊！

“不，他…”宴宁心口一酸，一股血腥味爬上咽喉，紧紧的锁住她的话。

这时，系统开口了：

【错了就是错，对错不能相抵，错了惩罚，对了嘉奖，这就是天道。】

不…

宴宁在心里摇头。

你说嘉奖，可是我看不到嘉奖。

我只能看到惩罚。

【不？呵，你觉得他动手之前没有想过这个结果吗？他比你更懂天道，他比你见过的，知道的更多，但是却还是依旧选择了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宴宁眼神闪了闪：

为什么？

【你自己也懂不是吗？因为他觉得天道是对的，他是顺应天道之人。】

系统叹了口气。

从前他也不懂沉无妄，只觉得这个男人怪异，违和，邪气。

如今他想他应该懂了。

【宴宁，别喜欢他了，你在他的心里绝对不是第一位。】

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苍生义无反顾舍身之人。

是魔更是神。

这一刻，系统竟然看清了沉无妄的命格。

他头顶的星命依旧璀璨夺目。

而她的宿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若他是魔，可以为你舍弃一切，可你忘了，他终究是神。】

他会在次成神，破开彩云踏进上界。

而宴宁将会永远留在人间。

沉重冰冷的雨滴打在灵盾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耳边，却掩盖不住系统从脑海之中发出的冰凉的声音。

宴宁忽然如坠冰窟。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压抑的时了台一般。

沉无妄，为什么我们永远都在告别。

是因为不够爱还是身不由己啊。

为什么总是在她想依赖的时候告诉她，又会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飘零下去。

他一个人去做这样的选择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会如何。

他到底有没有认真的想过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