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宜了。
满地都是,不值钱。
“那这个呢?”
沉无妄话落,芦苇在他手心消散,一只金色,头嵌着白玉珠的簪子出现在他的指尖。
金簪环绕着白玉珠,弯曲二龙戏珠一般。
简约大方,却不是奢华。
一个簪子当然不值得奢华,偏偏这个簪子让人看不出品级,就很耐人寻味了。
宴宁挑了挑眉,盯着他,没有说话。
沉无妄随手塞进了她怀里:“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那珠子是我母后仙涅之时分化留下的龙珠,有两颗,还有一颗应该在沉无恙那里。”
宴宁捧着簪子,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金簪是固定住那珠子,并没有破坏。
这珠子竟然是沉无妄他母后的遗物。
这她可不敢戴啊。
这打一巴掌,给这么大一个枣。
这枣,她不吃还不行。
“不是,你母后留给你的珠子,你给我做什么,你应该好好留着啊。”宴宁捧着金簪,轻轻的摩擦着,那珠子凉凉的,却又好似有些无穷无尽的温柔似的。
沉无妄抬手将宴宁的手和那珠子握住:“我和你,谁拿不都一样吗!你拿着还能用一用,我拿着只能是落灰。”
贵重的东西,她也不缺。
“用一用?”宴宁一副你杀了我的眼神,这可是她婆婆的遗珠啊,那可是要供起来的。
“我可不敢用,还是收起来吧,万一以后……”
说道这里宴宁闭上了嘴。
沉无妄突然靠近:“以后怎么?”
宴宁咽了咽口水,鼓着眼睛和他对视:“万一以后我们俩闹掰了,你问我要,我就还给你。”
“呵。”沉无妄冷笑一声:“闹掰了你也跑不了。”
吃干抹净了就想跑。
哪里那么容易。
宴宁轻哼:“哎,此刻这世间谁也不能保证感情…唔…”
话说一半,嘴巴被无情的堵上。
宴宁眼巴巴的盯着沉无妄。
沉无妄幽怨又后悔:“上次,不就说了这事儿翻篇了吗?”
宴宁理直气壮的转了转眼睛。
她过不去。
沉无妄松开手,恶狠狠却轻轻的捏了捏宴宁的脸蛋,威胁道:“以后不许再说这句话了。”
宴宁推开他:“那不行!”
说罢,蹦蹦跳跳的朝前跑去,追赶韩书白和芳衡二人。
芳衡历经半年,也不再是那娇弱的花儿了。
此刻他随意的席地而坐,等着身后慢腾腾的两人。
“这两人干嘛呢!真赏风景呢!”
这半年他也算是了解了些沉无妄的背景。
自然也不敢在有什么妄想了。
自他知道大王才是宠妃的位置之时。
鬼晓得他有多崩溃。
他对当初不知好歹的挑衅,深感抱歉。
韩书白站在巨石之上,双手抱胸,半掀眼睑,虽看不见那两人,但是空中的飞鸟已经出现,那两应当是不远了:
“来了。”
果然,过了片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见二人出现。
韩书白跳下石头,迎向二人。
“小师叔。”
宴宁扭了扭脚踝,看向韩书白。
“怎么样。”
韩书白:“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先歇歇吧。”宴宁理了理头顶的金灿灿宝石头面,衣袖落下,露出手腕上品质上好的玉镯,玉镯之中似有流光闪烁。
隔着老远,都能闪着藏在芦苇丛中的人的眼睛。
“我去,老大,那镯子看起来可值钱,还有灵气,这可本就是如同的金银珠宝可以比的啊。”躲在芦苇之中的男人兴奋的对身旁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串一指长的白牙,微微张嘴,嘴角露出尖锐洁白的獠牙,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对此。
腰间别一巴硕大的斧头,斧头之上有着年代久远的缺口,缺口之上时不时露出暗沉的血腥之气。
周围的人下意识的忌惮着他。
男人的目光凝重的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几人,心中默默分析着。
一个花妖,一个狼妖。
两人修为浅,他并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们旁边的女人和那男人,周身灵气波动,却看不出修为。
尤其是那男人,浑身的气质不像是寻常人家啊。
“五哥,你在考虑什么啊,这几人非富即贵,有钱啊。”
男人身旁的小弟,垂涎欲滴,生怕别人跑了。
被唤作五哥的男人,转头怒瞪的那小弟一眼,小弟立马被吓得噤声不敢在多人。
这五哥可是荤素不忌的。
他可不想成为盘中餐啊。
五哥嘴里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