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万鼎阁玉清峰。
元隽嗅着气味找了过来,他打量着宴宁和沉无妄,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儿变化,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了变化?
只是猜测,这两人定然是出去经历了些什么。
手指串进扇骨轻轻转动,元隽坐在二人的对面:“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宴宁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游山玩水,不行吗?”
元隽按着太阳穴,靠在桌子上:“我们好歹是朋友吧!都在万鼎阁,你们俩出去不叫我一声?”
沉无妄身子微微后仰:“叫你去干什么?摆摊算命?”
“唰!”
玉扇一合,放在桌面上:“怎么就不行了呢!五行八卦那也是修行之道,你是看不起岐黄之术吗?”
沉无妄咧唇:“看不起!”
“呵!”元隽暼了沉无妄一眼。
多日不见,更加讨厌。
宴宁:“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其实她更想知道萧天清一事怎么处置的。
“最近!有大事!”
元隽一脸难言之隐的模样。
“什么大事儿啊?”
宴宁刚说完,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楚道友,沉道友,你们回来了。”
李常白跨进院门。
宴宁转身:“李道友啊!”
李常白:“楚道友,你的剑师傅已经应下,道友若是空闲,此刻便可去正峰与我师傅商量一下细节。”
“这么仓促吗!”宴宁刚刚坐下喝口水,李常白就来了,看来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常白面色为难:“是有些仓促,只能…见谅了。”
元隽轻叹一声。
沉无妄目光在这两人的表情之中流转,有些意味深长。
看来,为了给萧天清善后,韩荣付出不小呢!
宴宁起身拍了拍裙子道:“也好,毕竟也是该去拜见韩宗师了。”
“好,我领几人前去。”
正峰石峰奇异,只是稍显清冷,平常来来往往的景象仿佛已成过去。
宴宁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众人一路无言。
跨入院中,李常白先一步走了进去。
“师傅…”
“师傅…”
“师兄!”房门里十五六岁的少年,从门后伸出脑袋:“师兄,师傅在铸造房收拾东西。”
少年一身暗红与纯白之色相间的贴身长袍,腰身,袖口收紧,面色俊俏青涩,看着李常白身后的人也没有诧异,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韩书白,见过诸位道友。”
韩书白清澈的眼睛看着宴宁和沉无妄,微微颔首:“将位就是求剑的楚道友和沉道友了吧!二位稍等片刻,我去请师傅。”
“好。”
韩书白对宴宁点点头,转身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房屋后走去。
宴宁看着比她还低一点儿的韩书白的背景,问李常白:“你这小师弟…不同寻常啊。”
说罢还扯了扯沉无的衣服:“没错吧。”
沉无妄看着韩书白。
韩书白周身虽然灵气充裕,但是他却还是可以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妖味儿。
这韩书白身上应当是有同宴宁身上隐形玉一样的灵器来掩盖他是妖的秘密。
“确实和这万鼎阁格格不入。”
元隽眼珠转了转,没有多言。
反正和他没有关系。
李常白眉头拧成川字。
你们属狗的!
“楚道友,我师弟就是一个孩子,哪里有什么不寻常的。”
宴宁笑了笑:“是是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只当没有发现。
韩宗师过了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
宴宁没有见到韩宗师之前,觉得他要么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头子,要么是一个古板刚正的老头子,要么是一个童心未泯的老头子!要么是个风趣幽默的老头子,再不济也可以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儒雅气温的中年大叔!
总而言之,就应该是个传统正派的形象。
可是她看着这个朝着她走来,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穿着一身极具春天气息的桃子粉的袍子,头顶带着银冠,比她还矮半个头的可爱正太。
宴宁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石化了。
这不就是一颗甜心水蜜桃吗!
不要告诉她这个比韩书白还正太的正太。
是韩宗师。
不,她不能接受。
一定是她想错了,这个应该是韩宗师的另外一个徒弟。
她转头看了看她一左一右仿佛已经习以为常,毫无波澜的沉无妄和元隽。
她…
她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韩融一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