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颗分明的沙砾之中,埋着一颗巴掌能握住的明珠,剥开沙砾,路西捧着珠子放在眼前,盯着这圆圆大大的明珠。
她想。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机遇。
这颗珠子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老天爷看她可怜,对她的补偿。
路西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幼年丧母,父亲不疼,如今哥哥也去了。
怎么都觉得是上天的对她的补偿啊。
路西紧紧的握着明珠,闭着双眼,轻轻的道:“明珠啊,你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吧!那个男人,如今又有了一个你,你一定是看我太可怜了,所以来帮我的对吧。”
“他们都不靠谱,都欺负我,伤害我,如今我只剩下你了。”
“明珠啊,你一定要让我如愿啊。”
额头紧紧的靠着明珠,虔诚又带着哀求的期盼。
明珠由内而外开始变暖,暖意透过珠子,染上了她的手掌,额头,又传递到她的四肢。
路西的祈求,似乎让冰冷的明珠活了过来。
“说出你的愿望。”
明珠之中传来低沉古老的声音。
路西激动的忍不住哭泣:“谢谢…谢谢…”
“说出你的愿望。”
路西:“我…我要得到那个男人…我要修仙,不不不,修什么都可以…我要得到力量…我要变强…”
“吾窥天命,那女子是你此生宿敌,拦你锦绣前程,尔可将那女子交于吾,吾自当为尔逆天改命。”
“真的!”路西双眼瞪大,心中狂喜。
她就说。
她就知道。
“力量呢!我要变强大,要变美丽,要比那个女子还强大美丽,你可以帮我吗?”
“允!”
明珠发烫,烫的路西松开了手,明珠缓慢升空,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化作拇指大小的光点,飞入路西的眉心。
光点飞入眉心,路西痛的叫出了声儿,那光点似乎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穿过血肉,爬向四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西忍不住叫出了声儿。
“赠尔灵根,赐尔修为,容貌,望尔谨记,换取那女子的命格,尔之一切才能长久留存。”
路西的皮肉似是在燃烧,经脉骨头又像是被打断了一般。
叫声戛然而止,路西脱力的晕了过去。
路北也就是黄衣,驮着金银珠宝潜在地下,准备逃离雾风城。
他丢下了黄金蚁妖一族,打算一个人离开。
地下的黄沙越来越少,黄衣兴奋的爬了出来。
“成功了,我跑出来了。”
“我跑出来了…呃…”
爪子被一只白色的绣鞋无情的踩着。
黄衣埋在土里的半截身体僵住,他坚硬的抬头朝着绣鞋的主人看去。
宴宁弯着妖,肩头站着三七,宴宁笑盈盈的盯着黄衣:“走错道了吧!蚁王。”
黄衣瞪大了眼睛:“呃…是…是…我我我我…准备去…回蚁穴带人去十间狱的。”
“这…没想到走错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走了。”
告辞告辞。
打扰了祖宗了。
黄衣左手拔着自己被踩着的右手,沙地里的双腿不停的扑腾。
宴宁踩着黄衣的几道重了几分:“是吗?这走错道走错了千里之远啊!”
“千里!”黄衣这才想起去看看周围的环境,虽然也有些许苍凉,但是这里以见了些清水绿水。
“这里不是雾风城了。”
宴宁指尖摸了摸三七的尾巴:“不是啊,还好我让三七带着我飞出来看看风景,否则怎么能撞见蚁王迷路在此呢!”
黄衣嘴角抽搐。
飞出来看看风景。
你是专门来抓走的吧你!
好嘛!
他跑不了了。
在地下都被人盯的死死的了。
“姑娘…我真的是迷路了…”
“我知道啊,我也是真的出来看看风景而已啊。”宴宁俯身。
肩头的三七,鸟喙尖锐散发着森寒的冷光,黄衣双腿打颤,磕磕跘跘的:“姑娘…我真的没跑…”
“黄金铁我已经给那位大王了啊。”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宴宁勾唇。
黄衣:“为…”
“因为…”宴宁拖着话音。
三七眼中眼里闪过冷笑,抬抓就是一爪子朝着黄衣的脖子。
黄金蚁妖的坚硬的壳在三七的爪子下就如同蛋壳一般易碎。
“啊…”
脖子上三条空洞的抓痕。
宴宁起身,一脚踢出黄衣:“因为我这个人啊,就喜欢在有势之时,睚眦必报。”
黄衣摔在地面上,被一张大网困住,黄衣挣扎着道:“我没伤害你吧。”
宴宁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