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实力,没有必要借着外人的手来排除异己吧!”泊淮盯着沉无妄。
他不明白。
沉无妄淡笑:
“能让人代劳的事儿,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好,我会如你所愿,也希望你能如我所愿。”泊淮起身,对着沉无妄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
半真半假的一句话。
就让他心甘情愿的献上一切。
他…也活到头了。
沉无妄看着他快要踏出房门,开口道:“什么样的答案,会让你如愿呢!”
“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泊淮的脚步像是千斤重,勉强挪了半步,再也走不了了。
什么样的答案,能让他如愿。
是怨恨还是祝福。
是甘心还是后悔。
“只要是她的话…我都接受。”
泊淮的声音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但是沉无妄不可能没有听见,他突然想起来宴宁说过的那句话。
沉无妄淡淡的开口:“情之一字当真是画地为牢。”
“还要解药吗?我也可以给你。”
泊淮心口一震,一股难言的热流涌上脑门。
“不要了。”
如今需要解药的是他自己。
可是却没有人能救的了他。
推开房门,透着的阳光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让阳光爬满整张脸。
断壁残垣,大漠孤烟,黄土墙上飘动的白布幡。
赤红的狐狸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宴宁坐在远处的狼烟塔上,三七的爪子踩在栏杆上眺望远方。
宴宁趴在栏杆上,问道:
系统,你说泊淮究竟喜欢谁啊!
【来是为了解药,离开也是为了解药。】
至于他到底喜欢谁,只有泊淮自己知道。
或许是愧疚。
或许是云欢死后的后知后觉。
总之,都不重要了。
房间里,沉无妄刚刚起身,身旁就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沉无妄余光扫过他:“我好像说过不想在见到你了。”
“我知道啊,但是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跟着你啊,你要是实在是忍不了我,就给我找个适合我的身躯让我夺舍,等我复活,我也不会想跟着你了。”沉无恙站在沉无妄的身侧,目光是不是的瞅瞅他。
沉无妄呵了一声:“你做梦!”
“弟弟,狐狸多是狡猾聪明的,实在是不可信啊!”沉无恙初时听见沉无妄的魔尊身份还有些惊讶。
没想到,他的弟弟,下了上界也能有一番际遇。
哪像他,残魂一缕。
可是明明他才是大哥啊。
沉无妄:“情,是世间最好用的枷锁,你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沉无恙面容紧皱。
龙皇陛下高高在上,如何会懂情呢。
“不懂!”
沉无妄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沉无恙:“你让人去十间狱看什么。”
“看看你这个蠢货,有没有带尾巴出来。”
沉无恙:“……”
不带这么龙身伤害的啊。
“哥,你又去哪里了,好几天了,那件事做好了吗!”路西在路北的房间等了一夜,终于见路北回来,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期待的开口。
路北被她吓了一个哆嗦,见是她这才回过神来,安抚这自己的小心脏,劫后余生的开口:“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啊,吓死我了。”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你!”路西放在路北身前拦住她。
“昨夜…当然是去红楼风流了啊。”路北面色古怪,推开她,朝着自己的小金库走去。
“你没去处理那件事儿吗?”路西提着裙子失落的跟在路北身后:“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让那个公子给我当夫君的嘛!这么多天了,你有办法吗?”
路北听她提起昨日就觉得头疼,要不是她,他能遇见那煞星:“你就收收心思吧,那不是你能够的着的。”
路北恨不得将昨日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如今,可不就是遭报应了吗?
“可我就是喜欢他。”路西推搡着路西:“你不能想想办法吗?”
“想什么办法啊,都告诉你了,歇了这些心思,想活命就乖乖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乱跑。”路北转身,背对着路西收拾东西。
路西看他这副只捡贵重东西走的模样,心里一抖,似乎觉得有什么灭顶之灾在后面:“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惹什么大祸准备逃跑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一边儿去。”路北见她胡搅蛮缠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推来路西:“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你亲哥,宠着你惯着你不过是要维持这副皮囊,你要是在胡搅蛮缠我直接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