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这也绝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能节省出和不同聪明人的虚伪试探功夫,他能干更多的事。
以往是交浅而面广,他现在想交深而人稀,甚至只要对方够让他满意,一心一意也不是不行。
因为安全。
他真的不缺钱了,他要的是更多能掌握自己人生的东西。
比如权,比如兵力。
这些东西钱一时半会儿可买不来。
江熙沉再不如他所说的故作矜持,道“你若让在下使一使,知晓它又硬又使得舒服了,就的确是两厢情愿、一心一意了,在下定当对贵客这把好刀珍之爱之,一生一世就算了,一晌贪欢还是可以的,日后时局安定,宝刀归还,好聚好散,还能做个朋友。”
薛景闲莫名其妙就有点燥。
他薛景闲说要永远忠心,这人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只求个短暂的露水情缘。
竟是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点男子都有的肤浅的争强好胜心、表现欲被悄悄煽动起来,像是迫切想要向这人证明什么,以求得胜人一筹、绝无仅有的偏爱。
薛景闲压下那几分愚蠢的躁动,那人的话他还是听懂了的,他当做浑不在意,道“主家何处用得着在下,好叫在下表现一二”
江熙沉道“贵客今夜可有空”
薛景闲脸色一变,不动声色道“主家所为何事”
眼下子时都过了许久了,再过两个时辰,都要天亮了。
江熙沉道“你不是说同我两厢情愿,自是要一解相思之苦。”
薛景闲“”
薛景闲这边包厢里的人差点哈哈大笑暴露声音。
薛景闲按捺下,面色不改道“只在下一人”
江熙沉笑了“当然只有你我,就看贵客敢不敢跟我一道回去,贵客要是有本事,在下自是任你摆布,若是贵客将在下伺候舒服了,在下以后自是对你死心塌地。”
薛景闲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又气又笑。
这人这是在报仇,报他占他便宜下他脸面的仇。
他现在骑虎难下,答应,就得一个人前去,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是不是圈套,不答应,就是怂。
江熙沉笑道“玩不玩”
薛景闲脑海里浮现那双骨相极佳、气质泠然的手,他从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里勾勒着那人的模样,想象着那人如今似笑非笑又暗含嘲讽挑衅的神情,莫名就来了兴致,道“玩。”
江熙沉愣了下,陷入了吃惊。
他没想过这人答应的这么干脆。
他那般老奸巨猾,总也不会上个激将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虽说自己本意如此,就是要叫这人同自己一道回去,可也准备了不少话术,连哄带骗地叫他答应,却没想到这般容易。
他是自信自己的实力,不怕自己是鸿门宴
那边薛景闲答应后,玩味一笑。
他自己一个人去,能有什么事去的人多他反而怕得很。
江熙沉道“贵客想清楚了”
薛景闲在属下们吃惊却毫不担心的眼神里干脆道“自是想清楚了。”
他谑道“当然主家若是反悔了,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江熙沉脸色微沉,只更干脆拿起那把贵客赠予的宝刀,笑道“请。”
说着便已转身下楼,薛景闲在对面,只能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薛景闲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口哨。
他放下已经享用完的好茶,拍了拍衣袂站起,走到窗边。
画舫楼一侧的过道,一个马夫模样的人立在那儿,朝他挥了下手。
薛景闲回眸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人都回去,自己拿起罗明递过来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
罗明将剑递给薛景闲,薛景闲摇头。
罗明担忧道“主子去我等是放心,只是怎可不带武器”
薛景闲摇头,意味深长道“来者不善,用剑太累,不是刚得了把趁手的武器”
他指着那把放在桌上的纯黑连弩。
罗明这才会意,将那把连弩递给薛景闲。
薛景闲撩起右手袖子,将那把连弩绑在小臂上,放下袖子,纵身一跃从窗跳下。
江熙沉坐在马车里,白玉般的手刚掀起半边帘子,就瞧见了这一幕。
漆黑狭窄的巷道里,一人戴着银色面具,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到马车前,没弄出一丝声响,武功深不可测。
这场景有些熟悉,江熙沉怔了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个从天而降随手一揽救了他一把的男子。
也是在画舫楼,也是深更半夜。
眼前人走近马车,夜色里,他身形高大挺拔,压迫感十足,肩宽腰窄。
身形也略有相像。
可先前在包厢里听声音却完全不像。
“主家不邀在下上来,可是后悔了”
江熙沉回神,他失神之际,那人已经走到了马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