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毁了心上人给他画的速写,自此之后做梦都想要戚沉再给他画一幅。
原本教室里是有模特的,但身边那人一直存在感特强地动来动去,场面一度有些熟悉,戚沉瞥了他一眼,眉梢微扬:“跟我来。”
领着对方走进隔壁空教室,戚沉拉上窗帘,开灯,在画架跟前坐了下来:
“上衣脱了。”
“......”陆濯沉默了那么两秒,双手交叉捉住下衣摆,正要脱掉,倏然抬眸望了过来。
戚沉用笔帽点着下巴,以示催促。
宽松的卫衣被扔到了一边,男生完美如同雕塑的上半身展露在他的眼前,每一块肌肉都纹理分明,饱满结实,散发着顶级alpha荷尔蒙。
陆濯眼眸晦暗,嗓音沙哑:“你都知道了。”
戚沉眯着眼眸打量片刻:“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有点变态了……过来。”
男生听话地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半蹲下。
戚沉的手指摸上去,感受那些疤痕的纹路,纵横交错如同丛生的荆棘,缠绕包裹着一颗只装着他的炽热滚烫的心。
“疼不疼?”戚沉问。
他的指尖微凉,莹白如玉,所及之处火星四溅,陆濯很快有了反应。他不答话,沉默地攥住他的手埋头亲吻,喘.息深重。
戚沉起初没有动,由着男生从指尖一路亲吻到手腕,轻轻啃咬内侧的薄皮和经络。后来,他的双膝落在了地上,赤.裸着上身跪在他面前,臂膀圈住他细瘦的腰,如同渴求神明的卑微信徒。
“不可以。”手背轻抽了一下对方的脸,戚沉抬笔一指,“站过去,画画。”
陆濯又乖乖滚了回去。
男生还跟着他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证实了002先前在ktv的猜测。陆濯的确有洁癖,不肯用外面的餐具,但戚沉碰过的他就很喜欢。
变态。
戚沉暗地唾弃了一声,把咬了一口的虾球递了过去。
陆濯表面上是冷脸大帅哥,一副生人勿近,此行专为戚沉挡桃花的拽样,实际上在桌子下悄悄勾住了对方的手,捏捏蹭蹭。
老婆真体贴。
他刚刚喝了戚沉杯子里的酒,有点醉了,可以耍酒疯了。
戚沉是被他背回去的,而且方向越来越不对劲,等到他反应过来,二人已经站在军校门口了。
“带你去找谢裕鸣。”陆濯试图背着他翻墙。
“不去不去。”戚沉勒他的脖子,拧他的耳朵,着急忙慌地改变方向,“快回家。”
“那我亲你一口。”
“……也不行。”
“去找谢裕鸣。”
“不行!”
陆濯站着不动,两秒后突然用脑袋砸墙,声音又沉又闷,“老婆不给亲,死了算了。”
“……”谁是他老婆。
“我可以给你一件衣服。”戚沉按住他的额头,想了想,在陆濯耳边道,“今天身上穿的,你随便挑。”
“……”
成功把醉鬼哄了家。
戚沉瞧着埋进自己某件衣服里深深嗅闻的某人,耳根也忍不住红了一红。
他当然没让陆濯在家里留宿,对方翻窗出去的动作一点不像喝多了,但他也懒得追究。
手机响了起来,戚沉看到那个号码,微微一愣,按下了接听键。
“沉沉。”
男生清冽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戚沉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攥紧了衣摆。
“喂……你怎么这个点打来了?”
“影响你睡觉了?”
“没有。”戚沉说,“只是有点晚,而且我们马上不就能见面了吗。”
“是啊。”谢裕鸣的声音含着笑,温和犹如夏夜的晚风,“想到这个我就高兴得睡不着。”
“……”戚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半晌没说话,话筒里只有电流波动的微响。
“我今天找你是想说……”谢裕鸣沉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沉沉,如果我能当选新一任元帅,能否向你讨要一个奖励?”
男生靠在电话亭里,唇畔带笑,手里的戒指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