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晋国有衰弱的迹象,小动作有点多。
吕武上次为什么会列国两个可以征讨的一流强国?
秦国是近几十年来冒犯晋国次数最多的国家,还屡屡跟异族纠结到一起。
吃饭睡觉打秦国,在晋人看来没什么错。
齐国则是太爱瞎胡闹,大的动作不敢干,小的动作没断过。
看在先辈学习管仲治国之术的份上,晋国的当权者对齐国的容忍度比较高。
再来是,晋国内部和外部原因纠集在一块,大体上还是不希望齐国出现大变动,以至于只能忍着小动作没停过的齐国。
“卿有把握,寡人便不再多言。”国君听了吕武阐述要怎么攻秦,没表态满意或不满意。
他这是刚才吃了软钉子,明白吕武是国臣,不是家仆。
既然是国家的大臣,哪能像对待家仆那样蛮横和随意?
国君却是问起了吕武在“新田”的府宅建得怎么样。
“这位国君是交际性的人才啊!”吕武心里感叹。
这不。
刚出现略略的梳理。
家里长家里短的话题就来了。
能谈家事就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要不谁跟陌生人扯自己的家事?
吕武对在“新田”的住所肯定用心打造。
近期,往来于“阴”地以及“新田”的阴氏队伍很频繁,主要就是运输一些建材。
如果可以的话,吕武实际上更想就地取材。
关键是,一草一木讲究的就是归属。
不是自己的东西,一草一木都动不得。
“新田”是国君的,哪怕空气都属于国君。
吕武也就不能在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起砖窑,需要从封地上运过来。
他倒是能跟国君商量,超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只是,何必呢?
有一家算一家都分得清楚和仔细。
吕武为什么偏偏要搞特殊?
苦些,累些,其实就是一帮手底下的人受罪。
耗费的一应物资,肯定是吕武来出。
他们一边聊,一边等着其余的“卿”过来。
季节马上就要进入冬季。
没下雪之前,国君需要跟众“卿”进行年终总结。
吕武是“阍卫”住在宫城。
其余“卿”则不是,得到召唤肯定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过来。
最先抵达的是韩厥。
他还保持着自己的人设,刻板不多事。
人到了对国君行礼,安安静静去自己的位置坐着。
国君没问。
韩厥就绝对不吭声。
吕武一直在关注国君与韩厥是个怎么样的互动关系。
一段时间观察下来?
他发现挺有意思的一面。
国君自然是想跟韩厥亲近的。
韩厥的回馈却是无比冷淡。
公事就是公事。
私情啥的?
说好听点叫君臣有别。
实际上就是,韩氏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不愿意被扯进麻烦的斗争之中。
吕武猜想国君一定很庆幸没硬顶韩厥上位。
真让国君恶了智罃或其余会反对的“卿”来当韩厥上位,到头来却是没有获得任何助力,能把国君给气死。
慢慢的,其余几个“卿”也先后到来。
比较晚来的魏琦一看吕武和士鲂凑得很近,不顾场合交头接耳,下意识分别扫了一眼智罃和士匄。
长期交流下来,吕武和士鲂各有所得。
他们近来在商量,是不是互补一下,合作梳理律法,再弄个什么标致性的玩意,搞一波有助于推动法治的大事。
吕武已经提过,律法是一件极度严肃的事情,要不干脆铸鼎。
士鲂无比心动,只是也存在顾虑。
今天,他们会找机会问一问国君。
只因为铸鼎,真不是谁都能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