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阳王府时,夜幕已经降临。
安华锦将马车直接赶进了府内,车内的顾轻衍、安易宁都没下车,马车径直进了老王爷的院子。
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老南阳王很安静。
安华锦停下马车,安伯从院子里走出来,“郡主,您与七公子回来了老奴还以为今日色已晚,您与七公子不回来了。”
安华锦下了马车,“爷爷呢”
“老王爷在等着几位公子用晚膳,安平公子在书房忙公务,还没出来,崔公子外出巡城了,大约还要晚点儿再回来。沈将军不知今日从军中回不回府。”
安华锦点头,吩咐安伯,“安伯,你去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
“是,老奴这就去。”安伯转身就走。
这时,顾轻衍和安易宁下了马车,安易宁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院落。
安伯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头刚要对安华锦问话,猛地见到了顾轻衍身边的孩子,他一愣,睁大了眼睛,脱口喊了一声,“大公子”
安易宁循声望去,疑惑地看着安伯。
安伯一时呆住,眼含激动,快走了两步折回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易宁,颤着声音问,“、郡主、这孩子为何为何长的与大公子这般像这是谁家孩子”
安伯是南阳王府的老人,是亲眼看着昔日的大公子二公子安华锦长大的,安易宁七分相像他的父亲,这七分的相像,足够他一眼看到时,将他错认成大公子。
安易宁似被安伯的激动吓住,拽住了安华锦的衣袖,但是没喊姑姑。
这个孩子,虽然从被保护着,但是该让他知道的,并没有瞒过他,所以,他生聪明,又知道如今出了灵泉山来到外界,与在灵泉山时不同,他不能在人前喊安华锦姑姑了。
安华锦笑了一下,压低声音,“本想一会儿再让告诉你,既然安伯你瞧见了,那就告诉你吧他叫安易宁,是清灵嫂子与大哥的孩子。”
安伯猛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旋地转,激动的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忘了言语。
“我保护了嫂子和他八年,如今带回来,给爷爷看看。安伯不要声张,免得惹出麻烦。”安华锦嘱咐。
安伯猛地点头,一下子跪在霖上,对着上祷告,“大公子啊,苍保佑”
安华锦上前,伸手拉起他,“宁儿喜欢吃鱼、各种各样的鱼,吩咐厨房,多做几道鱼。”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安伯连连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似乎伸手想摸摸安易宁的脑袋,但又怕吓着孩子,喜极而泣地转身去了。
“走吧,我们去见你曾祖父。”安华锦牵着安易宁的手,看向顾轻衍。
顾轻衍温声,“你们先进去吧我稍后再进去。”
安华锦想了想,“沈远之、崔世兄、安平三人若是回来,让他们进屋好了,我觉得宁儿的身份,不必瞒他们三人。其余人,除了暗卫,就都瞒着吧”
顾轻衍颔首,“好。”
安华锦拉着安易宁的手,进了堂屋。
老南阳王正在擦拭自己的大刀,这把大刀,跟随他多年,他从战场上退下来后,也时常将他挂在堂屋的墙上,没事儿的时候,便会擦拭一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老南阳王蹙眉,一边擦着刀一边冷哼,“臭丫头一回来,就闹出动静,从没乖乖的进屋。”
安华锦翻了个白眼,“爷爷,您不想看见我啊”
“不想,你又什么可看的还没有我的刀好看。”
安华锦“”
她气笑,“我今日可不是自己回来了,给您带回来了一个宝贝,您可想好了,这宝贝可是无价之宝,您若是不想看我,我带的这个宝贝,也不给您看了啊。”
老南阳王轻嗤,“臭丫头,什么宝贝还无价之宝你当你爷爷没见过宝贝吗价值连城的宝贝,老头子我见的多了。”
安华锦“嘿”了一声,“这个宝贝啊,你还真的没有见过,上没有,地上也就这一个。是你见了都能哭鼻子的宝贝。”
老南阳王气笑,放下他的大刀,转过身,很有气势地笑骂,“你滚进来,让我瞧瞧,什么宝贝被你夸的花乱坠若不是个能让我见了哭鼻子的宝贝,我打断你的腿。”
安华锦哼了一声,“那您可瞧好了。”
着,她拉着安易宁迈进门槛,进了屋。
恰恰老王爷转身,外面还没黑透,屋内没掌灯,昏暗的光线下,安华锦拉着的孩子,像极了昔年在他膝下喊爷爷,跟他学刀法弓马骑射的孩子。
老南阳王顿时睁大了眼睛,他到底是见过太多风浪,一时紧紧地盯着安易宁,将他一寸寸地瞧着。
安易宁绷着脸,紧紧地攥着安华锦的手,对这个他仰慕了许久听了许久,却从来没见过的厉害的曾祖父,第一次见面,很是紧张,紧张的他手心都出汗了。
安华锦拉着安易宁走到老南阳王的面前,将手边的孩子推给他,“您可看好了,若是看不清,我给你掌灯。”
着,她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