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坐着轿子来时,冷宫内的哭声刚停。
轿子停下,安华锦抱着汤婆子下了轿子后,一眼便看到寥在门口的贺嬷嬷,贺嬷嬷见她来到,连忙上前,看到她的模样,吓了一跳,“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身体不适。”
贺嬷嬷立即问,“可要紧可请太医看过了”
安华锦点点头,“看过了,不要紧。”
贺嬷嬷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是花似玉,污蔑您对她背后下手,她如今的病,是您不知对她做了什么害的。陛下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叫您进宫来质问。”
既然是质问,那就是有信的嫌疑。
安华锦点点头,“我知道了。”
贺嬷嬷立即扶着她往冷宫里走,一边走一边又压低声音,“郡主,您这手也太凉了,皇后娘娘听后,来了冷宫,正在外殿,就在刚刚,与陛下大吵了一顿,陛下很是震怒,皇后娘娘也很是恼火。”
安华锦颔首。
贺嬷嬷又,“良妃也在。这些日子,花似玉的一应照应,都是良妃在负责。”
安华锦又点点头。
张公公听到动静,从里面迎了出来,见到安华锦,也吓了一跳,“郡主,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安华锦虚弱地,“身体不适。”
张公公担忧地看了她两眼,低声,“陛下让您来了赶紧进去,不必通传了。”
安华锦点点头。
外殿内,皇后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怒容,见安华锦来到,一副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体虚气弱的模样,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安儿,你这是怎么了”
安华锦只得又解释了一遍,“这几日身体不适。”
“怎么个身体不适可打紧”皇后一下子忘了与皇帝的怒火,紧张地问。
“不打紧,请太医看过了,也开了药方子。”安华锦摇头,“姑姑放心。”
皇后自然是不放心的,但此时也不是这事儿的时候,只能点零头。
良妃是第一次见到安华锦,只觉得这是一个美人,美的娇,美的软,容貌姣好,白白嫩嫩的,莲步行走间,病如西子,就是一个姑娘,与传言中能揍的宸王爷三个月下不来穿的泼辣厉害性子,一点儿也不吻合。
“这是良妃娘娘”安华锦在良妃大量她时,她也看了良妃一眼。
良妃微笑,“正是本宫,安郡主这是身体不适几日了看你走路都虚弱,可不能大意。若是你回个话,不能进宫,陛下圣明,也不会强硬让你进宫的。”
安华锦也微笑,“陛下召见,有急事儿,岂能耽搁就算是爬,也要爬来,免得耽搁了陛下的正事儿,爷爷自教导我忠君爱国,便是如此。”
良妃一噎,“真是辛苦郡主了。”
安华锦不再与她多闲话,抬步进了内殿。
张公公挑开帘子,安华锦抱着汤婆子,迈进门槛。
随着她走进,坐在床边抱着花似玉的皇帝抬起头来,也看到了安华锦的模样,同样愣了一下,出口问,“安儿,你这是也病了”
安华锦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老毛病了。”
皇帝见她走路腿都虚,随时要倒下的模样,脸上没多少血色,白如纸一般,就是仗着她长的好,否则,这一副脸色,青白日出来见人,怕是都要把人吓着。
她这副模样,竟然与花似玉差不了多少。
皇帝瞧着,面色缓和了,“是怎么个老毛病惊梦之症又犯了”
“宫寒之症,是母体里带来的,惊梦之症有陈太医开的药方子,已好了个七七八八,不怎么犯了。”安华锦站定,没力气再往前走一步。
皇帝点头,似乎如今才找回零儿理智,吩咐张德,“给郡主赐座。”
张公公立即搬来凳子,放在安华锦身后。
安华锦缓缓坐了,似乎才缓过来一口气,“不知陛下派人急急忙忙传召喊我来,是有何等要事儿是关于南阳军还是关于此次的武试会”
皇帝心里顿时有点儿尴尬,“都不是。”
安华锦看着皇帝挑眉,脸色再坦然坦荡不过,“那陛下这是”
皇帝干咳一声,一时间不好开口,看向怀里的花似玉,“你来。”
花似玉自从安华锦进来,便已在看她了,当她看到安华锦这副样子,眼底很是阴沉,“安华锦,你不会是听闻了我你污蔑我,害我和我腹中的皇子,心虚了吧才装作这副样子,跑陛下面前来搏可怜来了吧”
安华锦无语地看着她,“这位故人,如今你已被废除封号,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
花似玉一噎。
安华锦看向皇帝。
皇帝一时也噎住,半晌,才,“就称呼名字吧。”
安华锦点头,不客气地,“花似玉,你哪里来的脸我害你又我装作这副样子搏陛下可怜你可笑不可笑我已病了几日了,几日前,太医院的陈太医被请去安家老宅给我把的脉,开的药方子,今日上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