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天也没人愿意花心思捞她出来,回到府里反而招致种种白眼,上到伯爷、小姐,下到丫鬟仆人,个个白眼。
尤月更是记恨着她发疯险些对自己动手的事情,便要趁机报复。
这一下可真是府里上上下下都吃了一惊。
别人上门来提亲,清远伯自然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按礼请人进了来相谈。
任为志家无亲眷,京中有无熟识之人,乃是自己登门前来。
清远伯一问,他读书归读书,可连个举人的没有功名,还是个商人,第一时间便不大瞧得起。好歹他们是伯府,虽则尤芳吟是个不起眼的庶女,可面上也是官家出身,岂能配个商人但随后听闻他家中竟然经营盐场,且刚筹措了一笔钱要回蜀地,却忽然心中一动。
任为志说,三千两。
伯爷不大满意,端茶送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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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几日也被遣散出宫回了府的尤月却正好听说了这件事,心思一动,竟然大着胆子,让人将任为志请过来说话
少有人知道,她也是认识任为志的
那一日她因为被伯爷花了一万三千多两银子才安然带回家中,与家中闹了好大一场,之后便不顾姐姐尤霜的劝阻,抱着自己攒的私房钱便出了门。
那时便是去找任为志买盐场的银股
没想到啊,任为志竟然想娶尤芳吟。
尤月一恨姜雪宁,事事压着自己,让自己丢尽颜面,二恨尤芳吟,一个妾生的庶女竟敢抄起板凳跟自己动手,恨不能找个机会置这二人于死地。
她细一琢磨,便忍不住冷笑。
很简单,尤芳吟这小蹄子往日连府门都不怎么出,去哪里认识什么外男这任为志却直接来提亲,必定是她先前让尤芳吟出面去问盐场事情的时候,两人勾搭上的。
不知检点的贱人
当然,心里这么想,话却未必要这么说。
尤月觉得,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个机会。
怎么说她也是伯府嫡女,在府里说得上话的。
当下便对任为志暗示了一番。
任为志也十分“上道”,万分恭敬地请尤月为自己的亲事说项,先塞了一千两的红包,说是等事成之后还要再相谢。
尤月手里捏着钱,便高兴极了。
她先前二千多两体己银子都买了盐场的银股,手里正紧张,有这一千两银子自然滋润不少。
更何况还有后续
是以便假惺惺勉为其难地答应为任为志说几句好话。
清远伯府虽还有个爵位在,可在朝中不掌实权,前阵子为了捞尤月从牢里面出来又破费了好大一笔,险些将伯府老底掏空。
三千两不多,可也不少。
清远伯刚送走任为志,其实就有点后悔了。
伯爷有些为难“可我都叫人走了”
尤月眼珠子一转,说“那还不简单我再找人叫他来一趟,他怎会不来您到时候见了他,就说是考验考验他的诚意,再顺势答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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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说项,第二天任为志便再一次登门拜访。
清远伯端了好一阵的架子,终是将这门亲事应了下来。
尤月那边,少不得又收到了任为志递上的又一千两红包。
事情便算是办妥了。
只是任为志家在蜀地,又赶着要回去经营盐场,是以很快便敲定了成婚的日子。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任为志先回蜀地,尤芳吟则在一个月后“嫁妆”准备妥当后,再远嫁到蜀地去。
姜雪宁听说这件事办成后,也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没出什么意外。
但京中其余商贾可就对此啧啧称奇了。
谁都没想到这任为志来京之后竟然真的能凑到这么大一笔钱,而且还顺带着把终身大事都给解决了,实在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三天后,任为志便启程回京了。
客栈老板收了些银子负责继续挂起那块牌子。
来往的商贩进来看见,都忍不住要议论一番。
“那可不,您还不知道呢”
“怎么说”
“京城里那幽篁馆的吕老板就出了五千两呢,手里攥着一万股。也是钱多不怕,真是敢买”
“是啊,那姓任的卷钱跑了怎么办”
“说得轻巧,谁敢买啊”
“是啊,别说是五钱一股,两文钱一股我都不买。一个破落盐场,拿着张不给人看的图纸,谁信他有本事能把盐场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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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吕老板出了五千两而已,那还有一万五千两是谁出的”
“我知道做绸缎生意的刘老板买了几百两银子的闹着玩,反正也不缺钱,就当帮帮后辈了。你们有人想买吗我可以帮你们去谈啊。”
“谁买这个”
总而言之,众人议论归议论,好奇归好奇,在任为志刚回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有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