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自然不做他想,是鲁氏。
鲁氏蓄谋已久,早就想把李氏给拉下马,突然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是得好好把握
总得有个人出面挑头。这个角色自然不可能是她,以前她打着让秦明月挑头的主意,没想到闹得这一出,一个最合适的人被搅合了进来。
所以若想造谣,还得真假搀和,才显得其效。
听到下面有人这么说,连镇北王妃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将李氏气晕了。毕竟这话头可是她挑起的,早先鲁氏和李氏也不是没斗过,李氏怎么也不至于将自己气晕。
那就是自己了。
只是以镇北王妃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认错。
她最擅长的就是先声夺人,将错误归咎在她人身上。
为了表现自己确实是担忧李氏,而李氏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会被晕倒。她特意命人去请了王府良医所的良医去给李氏诊治,诊出来的结果是李氏有气血两虚之症,需得静养,若不恐会留有病根。
这下根本不用其他人做什么,就有了最好的解释
其实这不过是从太医院出来的大夫通用手段,甭管好不好,静养就对了。人养着,药吃着,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于是李氏就这么被病了。
李氏倒下了,冬至宴的事还得有人担着,鲁氏自告奋勇,并拉上秦明月做帮手。镇北王妃再心不甘情不愿,可如今除了这两人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在她来想这谁管中馈不过是她说句话的事儿,她也不怕等李氏好了拿不回来。
于是便命人来逸翠园拿了各处的钥匙、对牌以及账本。
李氏刚醒来就听到这一消息,顿时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好吧,这次彻底坐实了良医的说话,得养,好好的养。
不得不说鲁氏实在是太心急了。
她刚将各处的钥匙和牌子接到手,就开始大刀阔斧地对各处动刀。李氏的人纷纷落马,闹得下面是人心惶惶。
上面人博弈,其实下面人也一直没消停。这几年鲁氏的人一直没停下和李氏的人斗,可惜李氏掌着中馈,鲁氏自然不是对手,她的人大多都排斥在府中重要位置的边缘。
这一番翻身农奴把歌唱,鲁氏的人得意非常,走路脚上都带风。
可问题是你坐了位置得会干活儿才成啊,鲁氏只知换人,却不知协调。这番大动作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自危,活儿都没心思干了。
当然也少不了有人趁机搅合浑水。
毕竟李氏虽被暂时夺了权,可她人还没死,又怎么可能不反击呢。她的人被换下来也不可能就甘心情愿,这府里各处关系盘根错节,很多下人都是世仆,有的一家子人都在王府里干活儿,这个院子牵着那个院子,所跟的主子也不同,随便出点岔子就够鲁氏受了。
其他也就不提,这次的岔子甚至出到了镇北王身上。
其实也不算是镇北王,而是素兰苑,可镇北王那日刚好在素兰苑里,自然碰了个正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个月发下的月例,素兰苑里很多东西都被人以次充好给换了。负责检查东西的两个丫鬟觉得自家夫人受了委屈,就跟镇北王告了状。
消息很快传到了鲁氏那里,鲁氏大惊失色,赶忙命了人去查探究竟。
可查来查去都是她手下的一个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在素兰苑的东西上动手脚。动的倒不是什么显眼东西,这婆子以为素兰苑那边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却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还闹到了镇北王面前。
鲁氏知道这是有人给她下的绊子,关键她有冤无处诉。
人是她的,就算她亲自去素兰苑道歉并说明情况,别人也不会相信她的清白。只会以为她初掌权就得意猖狂,这几天下面没少有人这么偷偷议论,鲁氏也是出了这事才知道的。
鲁氏惊了一身冷汗,事已至此她不免就想到一个人。
一个被她拉上当了招牌,她却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轻而易举就将之遗忘了的人。明明对外宣称的是她和世子夫人主事,可实际上在她刻意遗忘这件事后,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
鲁氏如今迫切的需要帮手,她一个人按起葫芦浮起瓢,实在顾不过来。当然,也有分担责任的意思。另外这事发生后,她必须有个表示,而这一切只有秦明月能够帮她。
就在鲁氏忙着大刀阔斧揽权之时,秦明月却沉浸在养儿之乐中。
继她开发了早教卡之后,昀哥儿学的非常好,如今已经认识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且思维越来越敏捷,经常会问一些延伸性的问题。
例如为什么小狗的毛是黑色的祁煊能说小狗的毛不光是黑色的,还有花的,白的,灰的。为什么下雪了雪是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和自己看到的不同。
看似问得问题很不着边际,实则这正是幼儿开发大脑的一种标示。为此秦明月特意带着昀哥儿去探寻这种奥秘,例如雪,她会找来干净的雪,极为艰难的挑出一片雪花来,给昀哥儿去观察它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