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李信恒高兴道。
简直太可以了
颜芙凝又将一串五百文的铜钱挪到他跟前“夫子说腾云吃得好些,再加训练,今后便是匹千里马,这五百文便是腾云这个月的草料钱。”
李信恒本想婉拒,听说是给马的,便收下“定将腾云喂得好好的”
颜芙凝又拿出二两银子,给傅北墨与孟力一人一两银子。
“这是你们的月钱,也是零花钱,今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原本我想的是每人五百文,但距离上次我说给你们零花钱时,已过去一个多月,加上我此次在酒楼的分红得了不少,就给你们一人一两。”
傅北墨高兴地将银子揣进兜里“嫂嫂给多少,我就收多少。”
只要是嫂嫂给的,哪怕才一文钱,他也满意。
孟力慢慢拿了桌上的小元宝,紧紧攥在手心。
他从未拿过一两银子,今次拿到手,感觉有些沉,鼻子还发酸。
在他哭出来前,颜芙凝道“莫乱花,若真不够,与我来说。”
孟力忙不迭地开口“我不会乱花的”
傅家供他吃喝,他还有银子可以拿,天底下嫂嫂最好了
颜芙凝又拿出一两银子给彩玉。
“你回到我身边没多少时日,但在严海棠身旁吃苦,这银子也该给。”
彩玉收下银子,吸吸鼻子“谢谢姑娘”
颜芙凝这才看向坐一旁的傅南窈,也给了她一两银子“这是给你的。”
大家都有,不能少了她的份。
傅南窈唤“嫂嫂”
颜芙凝微笑“平日里你烧饭煮菜,缝衣裳,干的活其实不少。”
拿了银子的众人高兴出了堂屋,各自放银子去了。
李信恒揣着钱,驾车回家去。
堂屋内剩下颜芙凝与婉娘。
“娘也该有银子花。”
颜芙凝拿了一锭银子过去。
婉娘推辞“我一个瞎子,不出去花钱。芙凝,咱们家掌家的是你,银锭子你收好。”
颜芙凝悄声在婆母耳边道“娘,酒楼上个月的分红,我得了八十多两。”
婉娘闻言欣喜,欢喜地捏紧颜芙凝的手“我儿真是聪慧”
紧接着,肃然道“村里多的是眼红的人,赚了这么多钱,越少人知道越好。”
颜芙凝颔首“我只告诉娘,等夫君回来,与他也说一声。”
婉娘这才反应过来,马车回来后,她就没听到大儿子的声响。
“辞翊呢”
“夫君说这几日要住在学堂。”
“今早出门,他怎没说起”
颜芙凝猜测“许是夫君忘了。”
婉娘喟叹不已。
总觉着是自己催促小两口圆房引起。
此刻的青山学堂内,傅辞翊望着天边落霞,下颌骨动了动。
甚好
她自个回去了,都不与他知会一声。
入夜。
东厢房内,婉娘与傅南窈说起傅辞翊不归家的原因。
“为娘觉得是自己催促圆房导致的,好心办了坏事。”
傅南窈自然知道哥嫂不圆房的原因,又不便与母亲说,只能劝“哥哥备考时间紧,娘别多想。”
西厢房内,颜芙凝将傅辞翊的枕头与被子收起,塞进空箱子。
床上的床单换了一床新的,铺展平整,自个的枕头放到床头中间,被子也挪了过去。
做好这些,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而后关紧房门,门闩检查无误后,用椅子背将门顶住。
这才一身清爽地上了床,在床上滚来滚去,颇为自在。
今夜,她不打算练字,也不打算看医书,就在书架上寻了本游记看。
坐着看累了,就趴着看。
娇软的身子趴在床上,小腿曲起,欢乐地一晃一晃,在烛光下,白腻的腿部肌肤散着光。
待到夜阑人静时,她才搁了书就寝。
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无人监督,怎么惬意怎么来。睡得身姿舒展,四仰八叉,她很快沉沉睡着。
反观傅辞翊,夜里看书时就有些心不在焉。
本以为看到半夜困了,如此能很快入眠,没想到竟然失眠了。
他烦躁地坐起身,捏了捏眉心。
她又不在身旁,他如何失眠
百思不得其解间,他嗅到了棉被上有股女儿家的淡香。
香味已然很淡,显然是她留宿时所留。
此刻他身上穿的是她洗的衣裳,特别是短亵裤,又闻到她的香味
不知不觉间,他的生活,她的气息已无孔不入。
自住到乡下,昨夜是颜芙凝睡得最舒心的一夜。
清早起来,即便傅辞翊不在,他们仍旧晨练。
用完朝食,颜芙凝去镇上酒楼,看厨子厨娘们煮药膳,保证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