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逗笑了。
当初自己是少尉,他是金丝雀的时候,可没见他过这种服务。
见他心安理得的受着,裴松凛指节一扣,利落地剥出两条修长的腿。
言欲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行云流水,下意识用手抓住了衣摆往下压,却被裴松凛托着后腰抱了起来。
“等等,我要的不是”
“怎么,现在害羞了”他把言欲托到胸前,轻轻地在脂肪最多的后腰下方拍了一下,“但是没法后悔了。”
言欲被裴松凛抗到浴缸里,aha的动作看似粗蛮,但实际上在放他下水的时候还颇为细心地感受了一下水温。
水溢出来时发出清脆的哗声,言欲下意识屏住呼吸才没呛到,他一手扶着浴缸边,本来想起来生气,但还没睁眼,唇上忽然覆了一层软且凉的触感。
裴松凛吻住他的唇轻轻下压,宽大的浴缸很快就挤入了两个成年人。
言欲勉强地微微睁开眼,看着裴松凛的脸侧渐渐浮出一层漂亮的淡鳞。
水里的视线比平日里要模糊,也多了一层跟梦幻贴边的滤镜,淡金色溶着碎光,像一片片精雕细琢的薄玉覆盖在轮廓上,迷幻而蛊人。
言欲不乐意地轻轻咬了裴松凛的下唇,感受到他无声在笑,才无奈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身体素质都相当了得,水下的吻辗转勾缠了好久,裴松凛才缓缓起身。
言欲轻轻喘着,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轮廓滑落,眼尾不知道是进了水还是害羞,透着淡淡的粉。
裴松凛心尖像被人掐了一下,怜爱地抬手帮他把额发顺到后边,不餍足地贴上前继续吻他的腮边“温韩各挣离度够吗”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贴着耳边说的时候将耳廓摩挲得发痒,言欲不由自主地轻轻侧开。
“还好不冷。”他轻轻靠在浴缸的角落,腿微动时不小心蹭到他鱼尾上的鳞片,冷得小小抖了一下,“你到底怎么养出一条鱼摆摆。”
他不敢问裴松凛为什么死而复生,他已经见识过这人差点死在他身上的样子,可不敢再冒这种险。但是让他接受人变成人鱼,还是有一点困难。
当初他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裴松凛,正是因为物种这个原因。
“发生了的事情没有改变,我一开始也很惊奇。”裴松凛慢慢侧身,将言欲抱到怀里,轻轻地蹭着他的颈窝,“其他事情,你得等刻奇过来,找那条人鱼问。”
言欲本来有些情迷意乱,一听到人鱼注意力就换了过来,他转过身“她醒了”
裴松凛看着他立刻清醒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掌心顺着他的髋骨慢慢落下,浸入水中托起他的大腿“你都把尸骨留给我了,我怎么能不把她唤醒呢”
言欲没想到裴松凛会在这个时候提,表情来不及收敛,露出了一丝怔忡和愕然。
这点表情变化被裴松凛看在眼里,他抬手轻轻托着oga的下巴,认真地跟他对视“所以,你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那堆残破不堪的东西藏起来的”
还藏得那么深,不让外人触碰,害的他真的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言欲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慢慢地靠在他的脸边。
裴松凛轻轻抚着他的腰,这件衬衣已经被水打湿了,贴在他的后背上透着隐隐约约的脊柱线条。
“怎么了,我不是在身边吗我问也不能说了”
话音刚落,两颗温热的水珠忽然低落到他的脖子上,裴松凛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眼泪。
“怎么了”他一下起身,想将人扳过来看脸,但言欲却不肯动。
“我很伤心。”言欲沙哑且带着浓郁鼻音的泣声传到耳边,“真的。”
在裴松凛死之前,言欲从来没觉得生死是什么大事。
直到后来,他每天对着裴松凛的尸骸,确认这具冷冰冰的白骨不会对他笑,不会握他的手,更不会抱着他入眠时,言欲忽然理解他们隔了一道什么样的距离。
所以现在的每一刻,他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至深的痛都不是轰然而至的,而是在细水长流中慢慢撕心裂肺。
裴松凛的手僵在他身后,知道言欲的情绪起伏越来越大,他才忍不住紧紧抱着。
“对不起。”他低低地吻着言欲的耳尖。
生死一瞬,裴松凛知道那七十年有多痛,但是他很幸运,永远也体会不了那种枯等到绝望的悲戚。
而且即便就在眼前,言欲也无法再叫他裴松凛。
安静片刻后,身上的人似乎缓了过来,手撑在他的肩膀上。
裴松凛以为是他不舒服,刚想开口“我”
言欲就抬起他的下巴,结实地吻了下来。
oga沾了水的衬衣被撩起大半,亲吻的间隙,他的手落沿着裴松凛的腹部落到鱼尾上,摸了一会儿,忽然茫然。
裴松凛还没亲够,就看着言欲红着眼睛,迷茫又疑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