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离晏峋好近,近到能真切感受到他的呼吸与指尖的温度。
一时晏峋又离她好远。
远到她只能以一台机器的旁观角度,俯瞰俩人跳舞的画面。
梦里的宋朝欢心脏猛地骤缩了瞬,不无怀疑地想,会不会连这场舞,也从来都只是她的梦境。
可他们仍在空旷又明亮的舞室里旋转着。
橘红色的裙摆扫过少年黑色的长裤。黑色的单扣圆头小皮鞋,不止一次地踩上他干净的白球鞋。
一圈,一圈。
即便是不同的舞步,终究又回到原点
很多时候,宋朝欢都有些怨自己。
怨自己的怯懦又执拗,怨自己的退却又莽撞。
可又自暴自弃般麻木地想,年少时遇见那样惊艳的人,
很难不心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