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仿佛听到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整个人陷入一片愕然
身为举国皆知的“国师”袁天罡,尽管尚未得到正式册封,但其声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此德高望重的国师,竟然拜一个市井商人做师傅,此事谁能相信
“国师,您要是遭人挟持,就给个暗示”倘若纥干承基是现代人,或许此刻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虽未言明,纥干承基却做出了实际行动,他将袁天罡拉至身旁,愤怒地对何乐为斥责道“好你个狡猾的商人,假借请柬混入宴会也就算了,竟还胆敢威胁仙长,实在是胆大妄为,今日我必让你尝尝苦头”
“真是匪夷所思”拳头再次袭来之际,何乐为条件反射般拽过李淳风挡驾,而后者早已退避三舍。
“孽徒,你怎可如此对待师傅”何乐为心中悲愤欲绝,转身疾奔进府邸,谁知刚跃过门槛,眼前一花,竟撞上一团温软之躯,还将门槛后的人撞倒在地,自己则压在了上面。
“陈陈玉娘”何乐为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抬头,只见满脸惊慌失色的陈玉娘被压在身下,看清是他之后,又是羞愧又是愤怒,泪水瞬间滑落。
而与她一同出现的,正是齐遂良的女儿,皎如白雪般的齐婉言
“又是你这个无耻之徒来人,给我轰出去”伴随齐婉言的一声尖叫,左右随从立即将何乐为架起,陈玉娘在齐婉言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面色苍白,满心羞愤不已。
这一撞纯属意外,何乐为回头对着紧跟而来的纥干承基抱怨道“都怨你这个莽撞的家伙,咱们都是读书人,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不是你穷追不舍,我也不会撞倒陈大家了”
“还敢狡辩,看我不教训你”纥干承基冲进来欲挥拳相向,但当他瞥见齐婉言身后的人影,却突然止步,准备下跪行礼
长孙皇后闻讯何乐为抵达齐府门前,本打算随同齐婉言出门一观,未料还未露面,便听到了何乐为与纥干承基的争执之声。
纥干承基乃是一位难得的勇猛之士,正是因为他的英勇无畏,当年征讨突厥之时,李承乾、李佑等皇子的安全才能得到充分保障。
何乐为 猛烈指责纥干承基为突厥之仆,实乃失礼之举,此举无疑令他在长孙皇后心中的形象严重下滑,未料到何乐为此时又将责任推到了纥干承基身上。
尽管如此,长孙皇后仍不动声色地向纥干承基示意,要求他保持沉默,纥干承基也只能默默承受。
何乐为 注意到这一幕,遂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三十余岁的妇人正在审视自己,不禁令他回想起那停靠在侧门的黑色马车。
“您认识我”何乐为 发问。
“放肆”齐婉言惊恐万分,然而长孙皇后却挥手示意不必紧张,依然保持着她那柔和而包容的笑容,回应何乐为“可以说认识吧。”
“算作认识这么说来,您同侯君集一样,都认识我的生父喽”何乐为 来到齐府,正是为了探寻背后黑手的身份,很自然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长孙皇后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我确实认识你的生父。”
何乐为 稍微走近几步,仔细端详,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问题“难道您就是我的母亲不成”
“休得胡言乱语”即使是以宽宏大度闻名的长孙皇后,此刻也被激得面色绯红,甚至因气愤而剧烈咳嗽起来。
身边的陆红药立刻上前为皇后抚背,并厉声喝令“来人,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赶出去”
皇后周围皆是精锐的红甲内卫,与齐府的家丁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瞬间列队而出,强大的阵势使得何乐为 不禁胆寒。
“既不愿养育,如今竟连亲生儿子都不敢承认,这样的母亲我也绝不屑于相认”何乐为 嘴硬心虚地怒斥一声,准备离开,却被长孙皇后的一句话牢牢定住。
“何乐为 ,你给我站住”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旦发威,何乐为 再怎么嬉笑怒骂,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敬畏之情。
“我并非你的母亲,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问你,为何要称纥干承基为突厥之仆”
何乐为 嘟囔道“我知道您的地位尊崇无比,但我何乐为 绝非阿谀奉承之辈,我之所以愿意回答您,不是因为您的身份,而是因为您慈眉善目,宛如一位观音菩萨。”
何乐为 先行表明态度,这番话迅速改善了长孙皇后对他的不良印象。
“这家伙将来会改名为贺兰楚石,将成为侯君集的女婿,他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连岳父都能背叛,最终不会有好结果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会改名贺兰楚石又怎么知道他会成为侯君集的女婿”听闻何乐为 这样说,当袁天罡与李淳风曾提到何乐为 的推演能力胜过他们时,长孙皇后原本并不相信,此刻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袁天罡。
然而,无论是袁天罡还是李淳风,都是一脸惊讶,连纥干承基本人亦是满面错愕,无法理解。
由于纥干承基已更名为贺兰楚石,此事除李世民与她之外,尚处于未公开状态;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