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那龙珠果又缓缓上升至湖面上,他才令王官儿停下动作,就见慕哥儿指那龙珠给妻子看,让妻子去捞。
胤礽回头看向妻子,只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回望他,缓缓摇头,他便知她亦瞧不见。
他只温柔笑,轻声道,“无妨。”看不见也没关系,有用就行。
胤礽遂招呼兴奋的王官儿进船篷下安坐,又将慕哥儿放到兆利怀中,严肃告诉他乖乖坐着,要听兆利的话。
见慕哥儿瘪着嘴点了头,胤礽方心念意动,心中重复默念着愿将龙珠内的修为赠与在坐者修炼。
须臾,便有丝丝缕缕的白气从龙珠中溢出,飘飘荡荡而来,钻入几人身体。
胤礽便见几人几态,兆利身边亦有白气游荡,但似进不到其体内,兆利且看王官儿师徒五心朝天,迅速闭眼入定,似不明所以,只搂着慕哥儿,好奇盯着瞧。
妻子看了他一眼,眼波震动,也迅速闭眼,开始修炼起来,只慕哥儿体内已进了一缕气,但似无事一般,还伸手追着去抓兆利身边那一缕,只够不着,一时挣扎起来,兆利差点儿没抱住他,似被这大力惊了一跳。
胤礽忙过来拈住他的小胳膊探脉,左右手轮换几次,确定他身体无碍,方松了口气。
慕哥儿见他爹松了手,准备返身去坐,忙拉住他爹的衣袍,另一手拍了拍兆利抱着他的胳膊,以示他很乖,又看看闭眼的妈妈和先生、哥哥,小声道,“爹爹,还要”
胤礽犹豫两息,一面回握住他的小胳膊,一面让兆利身旁那缕白气也进入他的身体,慕哥儿眼睛亮闪闪的,极为欢喜,但脉息毫无变化。
胤礽诧异,但不敢给妻子把脉来对比,担心惊扰了她,遂只自个儿撅来一缕,试验起来,不想,竟有意外惊喜。
原他自学黄庭经上的吐纳之法,多次尝试却一无所获,他的身体宛如一个四处漏缝的皮囊,体内与体外的紫气是互通的,他可以将积聚体内的紫气调出体外使用,但若想将体外的紫气收拢进体内,完全封住却是不行,且一照功法运行,体内的紫气就往外漏,他根本聚不起修炼所需之气。
原以为这一途与他无缘,此番前来,他并未与妻子诉过此事,只一心想着助妻子和王官儿师徒修炼。
不想,白气入体,他尝试运转那功法,竟真的有用,一个周天过后,那白气似开始化作细丝渗入他的经脉血肉,如此几回后,白气消失了,应是炼化了。
他方睁开眼,张握几回手指,只觉体内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力量充盈之感,肌革中也蕴含着强劲之力,似一拳可碎山石,胤礽闭眼又感悟了一回,惊喜抬眼看向舱内,只妻子与王官儿师徒犹未回神,而慕哥儿则眼神期待望着他,仿佛还道爹,还要
胤礽遂探了探自个儿明显强劲的脉息,又摸摸无任何动静的慕哥儿,暗忖这究竟是天赋异禀,不需炼化自动吸收,还是无用功
暂闹不明白,胤礽不敢再予他,只带了他出船篷去看湖景,转移注意力。
不想,一掀纱帘,就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好整以暇盘膝坐在半空中,望着他笑。
胤礽无奈叹息,这二位,又来了。
胡四相公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亮,又有长者的柔和,笑道,“我原以为你并不为这龙珠修为所动,不想,竟想了这么个法子。”合家来此修炼。
他又透过纱窗看向里头,见到了那印象深刻之女子,想不到这二人竟是夫妻,倒是有趣。
第一百四十回
且胤礽靠近湖心, 龙珠再次升起,胡四相公与鬼将军察觉异动过,复至。
胤礽见胡四相公眼神扫过他与妻子, 又眼不眨打量慕哥儿,心念一动, 令龙珠又溢出几缕白气,送至胡四相公面前, 请道, “以此为酬,烦相公为小儿瞧瞧他身子可有异”继而明慕哥儿吸取白气,体内却无异样之事。
只此举, 着实叫活了上千年、又见惯大场面的二位非人者觉稀奇不已, 不由愕住,须臾,鬼将军沉声闷笑, 声音粗砺道, “相公不正为此而来, 还不快快收下”
胡四相公亦无奈一笑, 暗自叹息, 半数无望, 几缕也聊胜于无, 遂白晰干净的手指轻轻一抬,孩子便从男子怀中脱了出来, 飘至他面前。
突然凌空的孩子似并不害怕, 口中“哇”了一声, 眼里尽是新奇与开心,又回首与他父亲欢快述着“好玩”, 胡四相公跟着弯了弯眼角。
后在近处细细把脉检查一番后,才与男子道,“不怕的,这孩子本就来历不凡,又有你夫人的一半奇异血肉,天资比常人好上千百倍很是正常,龙神修为于常人来讲,精纯雄厚又难以炼化,之于他,却是入体便可自觉吸收,一次多给他些也无妨”
眼下,他正与一人一鬼诉着孩子之天资,一个不防,竟被这孩子扑了满怀,这孩子还在他怀里埋头滚了滚又吸了吸,方仰头望着他,赞道,“哥哥,你好香啊。”
此言一出,素来兰麝馥郁、又不与人或狐亲近的胡四相公,身子一僵,后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