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两成,就挪到学里账上领”

小厮絮絮叨叨且在说,贾政却听不进去了。

他明白了,他的好侄儿这是嫌他用公中的钱养“闲人”了,欲分些出去。

王熙凤这头听得贾琏打算,惊愕过后,便是畅快大笑,连声赞绝,“琏二爷好算计啊”

平儿也在一旁跟着笑,贾琏愈发得意,笑道,“哼,这些人也不打量是捞谁的钱花”论捞钱,谁比得过他

自此后,贾代儒成了名义上的掌塾;贾政也派了他门下的詹光、单聘仁等四位清客相公,至塾中执教;而学中银钱供给一应如旧,笔墨纸砚等均由荣府采买了送去,品质比以往好上太多。

至于多余的银钱,自然也就被王熙凤贾琏夫妻捞进手里了。

吴熳与胤礽听得此事,相视一笑,只觉这对夫妻的命虽改了,但这爱财的性子却是改不了的。

荣府动作大,胤礽也没闲着,时不时就督促各家去催催贾瑞的债。

只贾代儒从学中弄银子之事叫荣府知情后,也不需隐匿家财了,一气拿出来替贾瑞还了债,之后便一心督促贾瑞读书,定要叫长孙考出个功名来,扬眉吐气。

而贾瑞,受伤时且觉好些,待伤势好转,便日日在家读书,一刻不曾停歇,苦不堪言。

夜间又相思难解,越发沉迷指头消乏之事,床褥总是精滩遍布,叫代儒之妻身边负责收拾换洗的丫鬟察觉了去。

这丫鬟已年过二十,早早听老太太说过,打算过几年便将她配给一家下的儿子,她心中略有不甘,如今见了家里少爷的床褥,便知自己的机会来了。

第九十九回

且说代儒夫人身边丫鬟发现贾瑞床褥脏污, 联系自身处境,生出别样心思。

遂常常借着起夜,到贾瑞窗下窥探其动静, 如此好几日,竟连连模糊听得贾瑞唤人的声音, 一会儿子“大嫂子”,一会儿子“二嫂子”, 丫鬟细思前几日发生之事, 惊得捂住嘴,眼睛却转得极快。

没想到自家少爷竟生了这种心思,自认拿住把柄, 心中已计定, 即刻就欲动作。

是夜,丫鬟悄然摸进贾瑞房中,借着昏暗的月光, 瞧见了贾瑞的沉迷丑态, 也不嫌弃, 越发笃定心中所思, 因柔声细语唤道, “瑞兄弟。”似在应贾瑞那声“嫂子”。

贾瑞日日唤她作“姐姐”, 她喊这称呼虽冒犯, 但也使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可将贾瑞吓了一大跳, 惊呼出声, 一哆嗦就软了, 接着便心悸异常,呼吸异常地往床里缩, 心想是哪一方女鬼进来了,颤抖着声儿问,“谁”

见人没被吓跑,反往他床上来,贾瑞更恐惧了,起身欲躲,可他的身体经了方才那一吓,且酸软无力,一时起不来,直到那女子温热的手碰到他,贾瑞方知来者是人,不觉松了口气,后又抓住人的胳膊,喝问,“你是谁,想作甚”

丫鬟这才娇娇怯道明身份,可贾瑞一点旖。旎心思也无,急急将人推开。

盖因一来这丫鬟长相一般,身份低贱,他瞧不上;二则此乃祖母身边伺候之人,若与他有个首尾,祖父迂腐重礼,定不会轻饶他,他这几日可吃够了苦头,万不能上赶着受罚,遂低声令她速去。

丫鬟哪里肯放弃摆脱奴才命的机会,不走不说,反倒扑上去。

贾瑞忽的软玉在怀,几息后,身体又情动,且这丫鬟还“瑞兄弟、瑞兄弟”的唤他,贾瑞闭了眼,仿佛此女便是他的好嫂子,哪里忍得住,嘴里唤着,便如恶虎一般撕扯她的衣服。

黑暗中,丫鬟眼中闪着光,正高兴计划得逞,贾瑞便忽的熄了火,污渍了她的衣裳,两人一时愣住。

又几息后,贾瑞只觉羞窘丢脸,一把推开丫鬟,缩到被窝里去。

丫鬟却不大在意,她已知人事,虽还是黄花闺女,但也听过妇人闲话,知没经过事儿的大小伙子都这样儿,猴急猴急的,却成不了事,遂也没当回事儿,只好生安慰道,“我明儿再来。”

可景况却不如丫鬟想象的那般美好,贾瑞竟夜夜如此。

丫鬟暗恨,没想到贾瑞竟是个银样鑞枪头,但此事不成,她便要嫁给一个奴仆,日后生的孩子也是奴仆,世世代代过伺候人的苦日子,想想便绝望。

可不寻贾瑞,她又够不着别人,丫鬟实在没法儿了,遂夜里仍来,恶声恶气令贾瑞将她从老太太身边要来,作姨娘。

贾瑞一听这话只觉惊异,并不应,先不说他本就不喜欢这年纪大的丫鬟,且若叫人知晓他淫了祖母身边的丫鬟,名声可就坏了,哪里还能考功名。

可能主动爬主子床的人,这丫鬟又能是甚善茬儿,鼓着三角眼,威胁贾瑞道,“瑞大爷若不纳我,我就将你肖想琏二奶奶的事儿告到荣府里去,也好叫琏二爷知道知道,他的兄弟是个怎样的畜生,再有,瑞大爷也不想自个儿不能人道的事儿,叫全宁荣街的人都晓得吧”至于琛大爷一家,丫鬟觉得没什么份量,威胁不到贾瑞,遂略过不言。

她豁出去了,若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