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顶上的皮子,又觉以此二人的气运,好料会自己送上门也说不准。

只大奶奶看了伞也不见走,且立在原地,王官儿不解,听人问道,“我还有一问,想请教先生。”

只要不说伞之事,王官儿都可,忙请人叙来。

便听大奶奶说,“不知狐仙与一般狐狸精有何不同”

此问简单,王官儿侃侃而谈,“二者皆为狐物生灵,只有狐不作恶,一心向道,待金丹大成,便可称为狐仙,实非仙也,此后勤苦修炼,加之机缘,有机会位列仙籍。”

吴熳又问,“那狐不惑人,一心想嫁人会有何目的”

王官儿眼睛一转,恍然想起昨日上街买伞时,听小贩说起的“圣仙”传闻,又知贾家夫妇与贺知府关系匪浅。

便道,“除去男女之情外,狐仙入世,只三种可能,一为历情劫斩尘缘,二为报恩断因果,三为攒功德修炼。”

吴熳闻言,沉吟片刻,也不多待,道了谢便告辞走了,胤礽与之并肩。

还没离太远,便听身后传来护院们争相看伞的吵闹声兼询问声人皮刀一砍就破,如何抵鬼;如何使等等。

回院路上,吴熳亦与胤礽说了那伞的奇异之处,只男人不屑一顾,进门便叫兆利舀了水来,取兰花胰子,伺候她盥手。

吴熳沉默,白瞎她那些口水。

她俯身洗手,且听男人还在她身后道,“若是再遇人皮这等东西,白送与王官儿都不许要。”

吴熳别过脸去不理,她没那么矜贵,不嫌弃,男人不要正好,她一人得两件儿。

胤礽说了半天,才发现被人当了耳边风,气得牙痒痒。

午后携人出门时,依旧别别扭扭的。

如州盛产木石,胤礽欲采办些,或作土仪、或回都货卖,说好带吴熳去木石街市上逛逛。

车上吴熳若无其事,胤礽一人冷战。

下了马车,集市上人车拥堵,胤礽又担心妻子被冲撞了,张手将人护在怀里。

吴熳轻轻碰了碰男人的玉带,算给了个台阶,男人会意,两人又似无事发生一般,好了。

如州木石盛名,外来商贸者多,本地好摆弄者亦众,各处门市中皆有人高谈阔论。

胤礽带吴熳偶尔驻足倾听,多是些门外之言,摇头便走,门市铺子亦看了好几家,都觉巧致不足,入不得眼。

忽见一盆小叶紫檀,身姿颇美,枝叶繁茂,忙携了吴熳去看。

不想,这家铺子无人高谈阔论,倒有店大欺客。

店伙计正呵斥一衣着半旧的男子,“买不起便别碰,碰坏了尔赔不起”

男子脾气亦豪纵,与伙计辨起“上门是客”等言。

胤礽携吴熳在门口看了几息,顿觉败兴,正欲走,不想,那小叶紫檀花盆似被一石子击碎,“哗啦”一声,从花架上掉落。

店内伙计闻声见景,也顾不得与人争吵了,慌忙扑过来,将花木捧起,又呼唤店内另一人来帮忙抢救。

胤礽见状,更不愿久待,转身欲走,不想那伙计从地上捡起一石块站起,跑到胤礽一行面前,拦住不叫走,满脸怒容问是否是他们砸的

胤礽沉脸,兆利亦不能忍,上前一步与那伙计理论,“瞎了你的狗眼,看看大爷小爷们是没事会抓个石子放身上的人”

伙计这才顿住,仔细瞧了瞧几人的装束,绫罗绸缎,环佩璆然,身后几人人高马大,腰间带着黑布裹着的长状物,一看就是刀剑凶器。

伙计一时气短,咽了咽口水,仍强词夺理道,“门外就你等,不是你们还有谁”只声音小了许多,身形也畏缩些许。

他这幅模样,惹得店内与其争吵的落魄客人大笑。

伙计气得面色紫胀,不知如何是好,那盆小叶紫檀摔了,若是找不着买主,东家非吃了他不可,这些人一定不能走

胤礽不耐,护院会意上前,要将人拖开,不想,左侧又飞来一石块,就砸在伙计脸上。

伙计“嗳哟”一声,捂脸回看,但那石头飞来处根本无人,不由悚然,环顾四周。

护院等见状,怀疑又是鬼狐之物,迅速将两位主子围在身后,全身戒备。

胤礽吴熳隔帘对视,看向空地的某一处。

两方人惊疑站立,只见店内客人走了出来,将那石块捡起,递到伙计眼前,嘲弄道,“如何,还是这几位砸的”

伙计正想嘴硬,不想见一熟人跑来,迅速变了脸,放下捂脸的手,拨开那客人,一副谄媚样儿迎了上去,“郑管家,您老怎来了”

谁知那管家点头后便略过他,只朝落魄客人走来,气喘吁吁道苦,“二老爷,您倒是等等我呀”

只听客人道,“若你跟着,还有甚趣儿。”

伙计听着,如遭晴天霹雳,手上石子从指缝中漏了出去,翻滚几下,仍愣傻着。

郑管家无奈,看了看周遭环境,指着男人刚出来的店铺,问道,“您看过这家儿了吗此间东家乃是老爷的故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