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来大皇兄记恨就再没有了
他这般说,总是叫人格外心疼的。
应从年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嘟起唇为他轻轻吹泛红的眼角。
莹白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燕承礼眼中。原本还有些稚嫩可爱的眉眼已经抽长
长出了锋锐的线条。
具有攻击性。但此时珍惜的的捧着脸为他吹去疼痛的人神色温柔,仿佛捧
着稀世珍宝一般。
无比爱重。
燕承礼心中嘀咕,真是容色骗人心。
见他发呆,应从年自顾自倒了温水,拢起他的头发泡近水里清洗。柔软的长发自指尖划过,温温热热的。
“怕你自己洗不方便,所以进来看看。”他解释道:“不想,倒真让你受
疼了。
应从年手指一下下梳过太子发根,大约是舒服人,人反正已经稳稳沉进水
底不肯动弹了。
只是这样大一只蜷在不大的浴桶里,显得格外可怜。
一旁拿了毛巾正要给他擦拭湿发,忽听燕承礼有些磕巴道:“从,从年
我突然不想穿这件珍珠铃兰的中衣了,你能帮我拿一下柜子里领口绣兰花的那
件吗“
应从年:“自然。”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瞧他走远了些,太子才略略松了一口气,连忙压下身上的异状。又用不舍
的用灵力蒸干了头发,便见从年拿着衣服回来了。
本想享受一番从年擦头发的乐趣,现下是不成了。都怪从年说话太暧昧了
什么叫让他受疼。
真真罢了,是他自己胡思乱想。
从年一个读圣贤书的哪里知道这些。
如此一想,不免令人失望。若从年真是暗示便好了。
可惜,从年一门心思都是施展救苦救难的抱负,哪里装的下他。
岂非多余
燕承礼暗暗闭了下眼,不再胡思乱想。免得自己忍不住霸王硬上弓,生生
断送了两人的情谊。
还得动脑子想办法把这聪明人抓住关起来。
虽说两情相悦会令他格外满足,但只要能把人就留在身边都是好的,心意
还是其次。
且此次从年爽约,总要付出些利息才好,不然他可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才
好啊。两人一站一座,一人自然而然的坐下处理公文,一人也无比自然的站在他
身旁看对方专心致志的样子。
沉静的眉眼落在燕承礼眼中,似乎如何都看不够。
眼角眉梢都带了些贪婪。
微风吹过帐篷,撩开帐帘一角,已尽腊月的风格外寒冷。
好在屋里炉火烧的旺,应从年才不至大病初愈又染上风寒。
只是太子还为束起的发冠,缭绕的青丝总会调皮的跳他手背,脖颈上。
痒痒的,连脉搏都多跳了几下。
很快,燕承礼一道灵力过去,帐篷就不漏风了。
应从年处理这些公文极快,且有条不紊,不一会儿桌案上就干净了大半。
他突然停顿:“对了,端明。师父已经到了太子府吗”
沉浸在美人盛景中的燕承礼一时脱口而出:“没,江先生还在西河县。”
从年不来,江先生也懒得特特跑去见他。所以留在西河县,受本县学正邀
请讲学去了。
“哦,那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到了永州呢”
一句凉飕飕的殿下比方才不备吹入衣裳里的寒风还冷。
吓的燕承礼一个激灵。
从年这是知道他让严新监视人的事了。
严新画工不错,虽比不得人物大家,但也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在玄天卫
里很不错了。
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才吩咐严新日日画了这人吃什么,做什么,读什么
书,
爱什么玩具,交了什么朋友。
事无巨细,都画给他看。
吩咐人做事时没想多少,只是想多见一见罢了。只是画多了,也想过以从
年的聪慧总有一日会发现。不想,会这么快。
方才京观的事才糊弄过去,不与自己追究了。现下又被揭穿了暗中偷窥的
事,
可不知如何让他消气了。
燕承礼睁着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仰头无辜的看着应从年。企图萌混过
关。
但一瞧那人无波无澜的平淡眼神,就觉得可能性不大。
谁想还不过几秒的功夫
,从年便转回头去,自己给他找了个理由:“想来
是分散的玄天卫的探查到的
应从年心中早有猜测,如今不过诈他一诈。看他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儿一样,毛都炸开了。